半会。
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
“权门主,恕难从命,拓跋不愿和周怜同流合污。”
拓跋璇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权清皇,拔地而起的铿锵声音传入了权清皇的耳中,便叫权清皇眯起爬满血丝的深邃眼眸,愤然地望着拓跋璇。
“拓跋,本座,给过你机会了。”
权清皇用元神传音道。
只有彼此才能听得见。
“门主,拓跋不是君子,或许还是个小人,但想做个坦荡的小人。生死一场,人生百年,拓跋不想弯曲脊梁昧了良心做人。门主,悬崖勒马,及时回头,如今还不算晚。”拓跋璇说。
权清皇嗤笑出声。
她不知是自己御下不严,还是从前对拓跋璇有着过多的纵容。
竟养出了这么一号人。
“拓跋,你执意与本座为敌?”权清皇说:“你本该与本座站在这山高之巅,完成少年时的夙愿,难道昔日理想要半途而废,要在这半路分道扬镳?你忘了你的誓言?”
拓跋璇发过誓,若是背叛权门主,不得善终,不得好死。
化作厉鬼,也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无往生,无宁日。
权清皇对拓跋璇展露了笑颜,却也失望。
门主毫不犹豫离开她。
拓跋也是如此。
这人间真情廉价的令人作呕。
“权门主,时至今日,拓跋只想问一声 。”
拓跋璇苦笑了一声,魁梧的身影在此时看起来竟有些单薄孤独。
她问:“我对门主而言,是摇尾乞怜的犬彘,还是一个纾解你空虚偏执的初代门主的替代品呢?”
那一霎,权清皇浑身发麻,似触电般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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