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一众弟子吓的嫌弃魂飞魄散,刀剑再不敢归鞘,紧张兮兮的盯着二人,“快走,快走,再敢耍什么花样给你们捅个对穿!”
…
——】
“哦……劫难重重原来说的是他们啊?那没事了。”
“你小子,话也不能这么说,武家三坑,也就罢了,朱先生跟这位天竺来的僧医,不是纯倒霉嘛。”
“他们也就倒霉一点,你瞧瞧杨过他们,简直是惨的不忍心看啦。”
“嗯,些许风霜罢了,朱先生扛的住。”
“武三通内功的确了得,不愧是修行多年的上乘内功,这指力,难怪李莫愁中一下,就受不住了。”
“可惜招式使的太呆板了,要是可以再灵活一些,武功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
朱子柳此刻脸色不是很好看,是有些想笑的。
“阿弥陀佛……”
一灯大师道了一声佛号,悠悠道,“子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呀……”
“咳……师父,怎么你也……”
朱子柳一愣一愣的,摇头失笑,躬身行礼,“弟子受教了。”
一礼之后。
朱子柳望着天幕,过了一会,又想起师父那一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垂首喃喃自语,心下有所感悟。
…
【——
这一日,夜。
武家父子三人再次闯入水仙山庄,意欲救出朱子柳二人,岂料得裘千尺心细如发,早有防备。
一众绝情谷弟子使出渔网阵,森森寒芒,照的人肌肤发凉,无有破绽。
武家父子三人打的束手束脚,武三通一阳指虽可远程对敌,可一阳指太过消耗内力,他打法又太过呆板,对方有了防备,叫他难以破阵,不过十几息的时间,这父子三人就已节节败退。
眼瞅着就要再次失手受擒之际,公孙绿萼叫道,“哎呦!”咬着牙,用匕首划破了手掌。
“萼儿!”
裘千尺脸色一变,忙命人推了过去,浑不在意武家三父子趁此机会逃离。
“萼儿,你怎么了?快让我看看有没有毒。”
“……”
公孙绿萼回眸,可怜兮兮的道,“娘,我没事,血都是红的,就是不小心划伤了手……”
裘千尺放心下来,扭过脸骂道:“你们这帮蠢材!干什么吃的?怎么敢让萼儿受伤。”
公孙绿萼见他们被骂的灰头土脸,抬不起头来,心中不忍又是愧疚,忙拉住母亲,挡住了她阴沉的目光,“好了,你们都退下了。”转过身,蹲了下来,柔声道:“娘,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别…别动气,免得气坏了身子。”
“你啊…这么笨?让娘说你什么好?”
裘千尺摇了一下头,望着窗外的夜色,叹了一口气。
公孙绿萼握着母亲的手掌,盈盈一笑,“那是因为有娘在,女儿才可以笨的嘛。”
闻言。
裘千尺目光晦暗不定,最后揉了揉她的头,“乖女儿……”看向她流血的伤口,蹙眉道,“重新包,血都出来了。”顿了一下,又道,“娘双手都废了,不能帮你。”
闻言。
公孙绿萼眼眶一酸,抬起头露出笑脸,“女儿自己可以包,也可以照顾娘。”
“乖女儿……”
裘千尺神情渐渐慈和下来。
……
——】
“裘千尺这模样,是看出来公孙姑娘故意放跑武家三父子吧?”
“孝女,大孝女啊!”
“公孙姑娘这样做,对不住裘千尺啊。”
“反正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我瞧着,主要还是因为公孙姑娘想救杨过吧?”
“女大不中留啊……”
“就算是因为杨过,也实在是裘千尺事情做的太不地道了,还有那半枚绝情丹,就是想故意把杨过坑死。”
…
石碑前。
公孙绿萼见得众人将目光齐齐向自己看来,不禁红了脸蛋,低下了头,“你们别看我,这事情我也没经历过。”
“反正没什么差别。”
李莫愁笑了一下,又叹道,“你这,还不如什么也不做用,就由这那武家三坑被抓的好。”
陆无双甚是认同,道,“这三个混账,把大哥大嫂坑的那么惨,落到……”顿了一下,骂裘千尺的话吞了回去,恨恨的道,“就该让他们也尝尝情花遍体的滋味。”
闻言。
李莫愁想起那次推演里欧阳锋对公孙止使的手段,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不敢深想,怕晚上吃不下饭,更睡不着觉,将目光投向熬了一阵的杨过身上,轻笑了一声,“喂,杨过,你现在什么感想啊?”
“……”
杨过凉凉的扫了她一眼,不做言语,只是脑袋里不断回想着那一夜,自己跟欧阳锋学武,以至于让甄志丙有了可乘之机一时,心下悔恨不已,恨不得捅自己一剑,平复下心中的痛苦。
…
【——
绝情谷。
地牢。
公孙绿萼脚步匆匆来到地宫的被铁链锁着的朱子柳二人跟前,“朱先生,你先前让我送的信,我已经让人送去大理跟襄阳了,想来,不日就会有人来救你们了。”
“公孙姑娘这实在是多谢了。”
“不妨事,举手之劳而已,况且……”
公孙绿萼低下头,叹了一口气,“我娘这样待你们,我本就过意不去,我不能放你们走,帮上一点忙,已经很好了。”
朱子柳点了一下头,又道,“那……不知能否再麻烦姑娘一件事?”
“什么事?”
“能否取两朵情花来,我师叔先前采摘的情花,叫令堂派人搜走了去,所以……”
“这个……你师叔要情花做什么?”
公孙绿萼神情疑惑,灵光一闪,眼睛亮了起来,问,“是因为杨大哥吗?”
朱子柳点点头,“我师叔是天竺的神医,他要这情花,就是为了给杨兄弟解毒用的。”
闻言。
公孙绿萼一口答应下来,趁着夜色采摘了两朵情花送了过来。
……
——】
“这天竺和尚靠谱吗?”
“我觉得还是西毒靠谱,瞧瞧,这才多久,就把解药给整出来了。”
“西毒制药……这怕是有点儿废命吧?也不知道,为这一颗解毒丹,多少人死了。”
“不一定,也许是西毒直接杀到绝情谷抢来的,也许是他原本就是解百毒的宝丹,”
“话说,你们有谁知道西毒跟东邪的师承啊?”
“东邪不清楚,西毒不就是白驼山庄吗?我听说,白陀山庄欧阳家的名号在西域那边,一直有的。”
“不一样,那时候,也没听说欧阳家擅长用毒啊?许是另有什么奇遇吧。”
…
“师父……”
欧阳锋挑了一下眉,陡然念起当年跟他大哥困于深谷之时,得到的那本五毒奇经,悠悠道,“五毒奇经…五毒真人姜太虚……他到底是什么呢?”摇了摇头,也不愿意去深想。
【——
绝情谷。
公孙绿萼回到房间已是深夜,刚关上房门,就被公孙止制住。
父女二人交谈了一阵。
公孙绿萼就开始劝父亲回头向母亲认错。
“你又让我向那臭婆娘认错,我何错之有?”
公孙止大怒,打了公孙绿萼一巴掌,锁住了她的脖子,“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反正爹你已经将女儿退下那鳄鱼寒潭一次,不是吗?”
公孙绿萼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缓缓闭上了眼睛。
“你……”
公孙止冷沉着一张脸,又问,“我问你,那臭婆娘到底将我的宝丹珍药藏哪儿。”
“女儿不知道。”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公孙止扬起胳膊,尚未落下之际,就听得门外传来裘千尺的呼唤声:“萼儿!”脸色一变,“别跟那臭婆娘说我来过。”从窗户跳了出去。
…
——】
“畜生啊!”
“有公孙子这样的爹,公孙姑娘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也不知道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公孙姑娘先前就说了,她父亲待她十分严苛,想来从小到大挨了不少责罚。”
“应该比现在要好点,至少那个时候,公孙老贼虚伪的面具还没被揭穿。”
……
裘千尺望着天幕里的情形,娇艳的脸上笼罩了一层寒冰,咬牙道:“这个畜生!”向边上的两个大汉挥了挥手。
那两个铁掌帮弟子立时会意,又点了七八个大汉,摩拳擦掌向旁边的林子走去,不久,就在一阵阵惨叫与咒骂里迎来的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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