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爷就像一个小学老师一样,将一块小黑板立在一个破旧的木桌上,左手拿着一根小木棒,右手拿着一只粉笔,一边讲课一边还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崔爷讲的内容分为两个部分。一是与盗窃有关的法律法规,例如偷多少才会被判刑,判3年以下和判5年以下的有什么区别,如果盗窃时被群众发现后又实施恐吓或者暴力将财物抢走是要算抢劫的等有关的知识。第二个方面讲的是被抓后怎么才能减轻或者免除处罚,如果是被抓的现行,就干脆承认自己想偷,也正在偷,可是没偷到就被抓了,一般关不了几天,还有如果已经把东西偷走了,然后才被抓到的,也干脆的承认了,不过只能承认这一次,打死都说只偷了被抓的这一次,其他的一律不认。如果要你承认其他的案子也行,必须要他们那边拿出证据来,例如监控、指纹什么的,如果真有这些,那你就只能自认倒霉了。教授了很多对付伍公安机关打击的方法。
其他人都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的举手提问,崔爷也都一一进行了回答。不过10几分钟后,一声咚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家回头一看,是谢沐风一脸茫然的蜷缩在地上。原来这家伙从崔爷老师讲第一个字开始,上眼皮就开始和下眼皮打架了,他一直坚持到现在,确实是没坚持住就睡着了,由于坐的是矮小的木凳,后面没有靠背,人就顺势一歪倒了下去。现在都还没有缓过劲来。
谢沐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从小听到老师讲课就要打瞌睡,这都成了习惯了。”
说完谢沐风就又坐回椅子上,顺手抽出一根烟点上。
“你要抽烟就去卫生间,不要在这里抽,影响到别人。”崔爷说道。
谢沐风起身就去了卫生间。难怪自己在对面就能看到厕所这边冒这么大的烟,原来是因为大厅不允许抽烟。
抽完烟的谢沐风又回到了座位,强打起精神听着崔爷讲课。还好,整个课程也就1个小时的时间。12点钟崔爷准时结束了讲课说道:“今天就讲到这里,后天上午11点你们再过来。”
说完,崔爷自己一个人打开房门就独自走了出去。
其他人才一一起身,将凳子整齐的排放到墙角,然后才走出了房间。
其中几个人好像比较熟识,就边走边聊起天来。
谢沐风就凑了过去,给他们散了一圈烟,问道:“这崔爷是干啥的?龅牙哥怎么还弄个老师过来。我这辈子最讨厌老师了,看到他们就想睡觉,比安眠药还灵。”
“你小声点,别让人听到了,崔爷可是一个传奇人物,在我们这行可算得上这一份。”一个男子伸出了大拇指说道。
另一个人也接话道:“听说崔爷曾经是一个牛逼的小偷,人送外号圣手,在开锁、溜门、夹包这方面,到现在都没能找到一个和他比肩的人,他的故事可多了,听说十几年以前渤海市一个富豪家里的保险柜被偷了,丢了好多金条。美金。债券,价值有3.4百万,那可是十几年的的3.4百万,到现在可就不知道能值多少钱了。”说完,这人就显现出一副崇拜的模样。
“你是龅牙的人,你也太高看龅牙了,他可没有本事请崔爷给你讲课,崔爷早就退出江湖了,现在是义务给我们这些晚辈教授一些保命的东西,不然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个男子说道。
“你们不是龅牙哥的人?”谢沐风有点没明白这个青年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是南城区扁嘴哥的人,那小子是北城区莽哥的人,刚下去的那两个是高新区浩天哥的人。今天没看到开发区赖哥的人。”一个青年说道。
“这几位大哥都算得上是崔爷的徒子徒孙了,哪里能请动崔老出山啊,我可打听到了小道消息,崔爷这两年出来讲课,就是要找一个传承他衣钵的关门弟子,不然你以为谁能坐得住在这里听他讲课,都是有目的的,万一被崔爷看上那就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说话的男子一脸的憧憬。
“就你那逼样,别做白日梦了。走啦走啦。”一个青年催促到。
下楼后,大家就分开各自从不同的方向出了小区。
中午随便对付了两口,谢沐风就准备去游戏厅完一下午。结果电话又响了起来,谢沐风不耐烦的说:“谁啊大中午的打什么电话。”
电话那一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大吼道:“我草,你小子怎么和我说话的,真是欠收拾。”龅牙心里默念道:别和山炮生气、别和二愣子生气,气消了一会后,龅牙接着说:“赶快到胜利街刀削面馆来,有活了!”说完龅牙就急不可耐的瓜挂掉了电话,害怕谢沐风有说出什么让他血压升高的话。
这时,电话那头的谢沐风正如龅牙所想的一样,已经无所顾忌的骂开了,引来周围人群的侧目。
谢沐风来到了刀削面馆,门口的凳子上坐着2个年轻人,一个18岁左右身材又瘦又矮的青年,一个20岁左右是又高又胖的青年,这两人人他居然还认识,就是在毛爷店面上见过的外号叫老鼠和大脸猫的两个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