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带他们过来,也是要让他们通过了水寨的考验之后,才能再放回去,到时候他在县衙里就有可靠帮手了。
说实话,这还是有赖于韩达之死,新来的班头得倚靠着他,不然他还不好搞这种小动作。
“你先带这两位兄弟下去休息……”
大当家吩咐着,等李勇二人被带下去了,才对广元说道:“你这次太冒失了,我虽是同意了他们二人过来,但你也忒急了些。若是他们……”
后边的话李勇便听不清了,他和另一人跟着引领来到了另一间先休息着,那人心情居然很是激动,看起来颇有点儿中二感,李勇一边附和着他,一边却想着待会儿要如何去接近那位大当家。
如果能够擒贼先擒王,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谚
……
江面上,李家的货船中,傅新贵和几个镖师正在闲聊。
他原本是眼红这些镖师的待遇,等到自己成了镖师后,却又觉得每日的训练太累,还不如回账房去继续做着,起码活儿要轻松许多。
而且这眼看着镖局要开始接单,往后这营收上来了,那账房自然也要忙起来,油水也多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孙三娘去求情,人家未必还会那么好说话,所以暂时也只能这么地。
而且这趟出镖,李勇许诺了不小的事后奖励,这也让他们颇有动力。
上回镖局出镖的时候,傅新贵尚未加入,自然也没有经历过,这时就听人说起了上次的威风。谚
“你们都道这航道凶险,要我说还是咱们少东家有胆识,他就不怕,该怕的是那钱塘贼才是。咱们镖局这百十来号人,加上各条船上原本的护卫,按着少东家的说法,那钱塘贼加起来拢共也就这么些人。
“他们也不比咱们多两双臂膀,多两条腿,真打起来谁胜谁负还在两可间呢。但那些人胆敢来犯,少说叫他们脱层皮。
“这些水贼啊,也都是求财的,往日欺负那些孤零零货船、十几二十个护卫的而也就算了,碰到咱们这声势,便是官府衙役都得退避三舍,何况是他们?”
傅新贵担忧道:“可我听说,这钱塘贼甚是凶悍……”
其实若不是被那赏钱诱惑,加上一直听他们说上次大摇大摆过了江面,也没有半个贼影露出来的事迹,他还真不一定敢提起胆量过来。
不过现在上了江面,傅新贵自己都不记得上次坐船是什么时候了,这在水面上飘飘荡荡,没有陆地上脚踏实地的稳妥,让他的心也跟着左摇右晃,极不踏实。
只能从周遭人的言语中,得到些宽慰。谚
哪怕他们是在嘲讽他胆量小,他也照单全收,胆小便胆小,总比没命强。
还有人嗤笑他这般软弱,怎么三娘还能看上了他。
说到这个,傅新贵却是颇为得意,说道:“我晓得你们有些人的心思,可三娘生是我傅家的人,死是我傅家的鬼,这已然是定下来的事情。只要有我在,你们一个个就只是痴心妄想!”
“嘿,我可瞧着三娘看少东家的眼神不对劲呢。”有人看不惯傅新贵这姿态,就把李勇拉了出来。
这却正是说到了傅新贵的心坎上,他对于孙三娘与李勇的接触也十分警惕。
无他,李勇长得比他好,比他高大武艺还强,家世背景更不必说,各方面都不是他能比的,他唯一强的反倒是更早遇上了孙三娘。
如此心里头怎么会没有危机感,让孙三娘去找李勇帮忙,也有试探之意,每次都成也是让他心里面多少有点疙瘩,只是觉得孙三娘不可能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谚
不过他正待说些什么反驳,突然手一抖,却是周遭突然响起了一阵喊杀声,在朦胧雾气间,只看到一道道火焰如同幽灵一般在两旁不停晃动,吓得船上的众人纷纷靠到了船沿去。
“难道是钱塘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