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李公子你也见到了,你觉得他如何?”公孙恒依旧不疾不徐笑着道。
“李公子风度学识过人,实乃晚辈中的佼佼者。”方祖鹏惯会见风使舵,再说李泰来只是那不相干之人,夸他几句讨公孙公子欢心何乐而不为。
公孙恒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方大人定然是满意李公子的。”
方祖鹏一脸谄媚的笑,“公孙公子赏识的人,我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就甚好。”公孙恒笑着道:“方大人,若是李公子求娶方姑娘,你可愿意?”
方祖鹏笑容僵了僵,“公子说笑了,我家卉娘早已许配人家,再有两个月便要与汪家二公子完婚了。”
“方大人不知,李公子和方姑娘郎情妾意早已暗通款曲,我不愿看他们承受分离之苦,今日才特意前来求方大人,成全了他们。”公孙恒语气真诚,不似说笑。
方祖鹏连挤出来的僵硬笑容也维持不下去了。
什么郎情妾意,暗通款曲?他方祖鹏的女儿怎么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行径?定然是公孙丞相不想让他与汪家走得太近,无中生有。
“公子,”方祖鹏喉咙有些干涩,“小女虽然无才无德,但从小由我家夫人悉心教导,别样不敢说,但和男子私会这样的事情断然做不出来?”
公孙恒微笑道:“这是好事,方大人不要学那些迂腐之人,白白坏了方姑娘的好姻缘。”
这句话若不是公孙恒说出来的,方祖鹏早已勃然大怒。但如今面前的人他得罪不起,一腔怒火憋在心中只差没有让他当场晕过去。
寻常百姓家中,若是女儿这样,也是抬不起头的,更何况他还是朝廷命官。
这种丑事一旦传出去,他一辈子都要抬不起头了。
方祖鹏忍着怒火,解释道:“公子想要促成李公子和卉娘,我不胜感激,只可惜卉娘已经有了婚约,无缘无故我可不能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看来方大人当真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了。”公孙恒依旧淡然自若,“你看李公子这条腿,便是在云县的时候,方夫人察觉了李公子和方姑娘的心思,遣人打折的。”
“什么?”方祖鹏瞪大眼。
李泰来低着头,只是不说话。
公孙恒又继续道:“但李公子虽然被打折了腿,对方姑娘的情义却是一点也没有减少,而方姑娘对李公子也是情比金坚。两人誓死要在一起,方大人真要棒打鸳鸯吗?”
方祖鹏虽然震惊,但他混迹官场多年,这其中的厉害早已经有了计较。
李泰来若不是个瘸子,能够科举入仕的话也就罢了。但公孙恒谁不好找,偏偏找了个瘸子来恶心他,这事坚决不成。不管是真是假,如今他只有来个抵死不认,他们又能怎样?
他想了想,真诚又有些为难道:“公子,若是丞相不愿意我跟汪家结亲,我找个理由退了就是,但卉娘嫁给李公子,这事恐怕有些欠妥。”
“方大人。”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李泰来突然道:“我真心对卉娘,卉娘也心仪我,若是大人不信。”
他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放到桌上,“这是卉娘送我的信物,还请大人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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