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人打晕的,现在会是在哪里?
她撑起半个身子,只觉得头又晕又痛,好在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布置的也还干净整洁,她此时正躺在床上。
不是大牢,她便放心了些。
只是究竟会是何人,将她带到这里。
正在疑惑,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
她径直走到南玉儿床前,看着她笑了笑道:“娘子醒了的话,就起来梳洗。等会我们公子还要见你。”
公子?
南玉儿狐疑道:“你们公子是谁?”
“见了面你就知道了。”姑娘一张圆脸,一笑脸上便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她拿起一把梳子,“我们公子最喜整洁,最不能容忍蓬头垢面,也不能忍受任何脂粉的香味。”
南玉儿这才注意到,床前的凳子上已经整整齐齐放好了一套淡绿色的襦裙,估计是让自己换好了再去见她家公子。
“姑娘,这里是哪里?”南玉儿又问。
“公子让你知道你自然会知道。”姑娘已经拿起梳子为她梳起头来,“若是不该你知道的,你也不要打听。”
南玉儿跟着圆脸姑娘到了里面净房,沐浴梳头换好衣服。
那衣服上果然没有任何香味,只有被太阳晒过的味道。
圆脸姑娘道:“娘子跟我来,我家公子估计已经等着了。”
南玉儿跟着她出了门。这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后园,只是里面除了几棵高大的树外,并没有栽种花草。
圆脸姑娘带着她从角门进去,又沿着一条小径走了一阵,便来到一处轩敞的园子里。
穿过园子,圆脸姑娘带着她走上廊庑,去了最里面的一间房屋。
这应该是一间屋主人招待客人的茶室,只是太隐蔽了一些。
南玉儿略有些局促不安,她双手绞着手中的娟帕,低着头亦步亦趋跟在圆脸丫头身后。
圆脸姑娘口中的公子家世应该非富即贵,若不然没有这么多讲究,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园子。只是他将她虏来又是为了什么?实在让人费解。
“公子,我将李家娘子带过来了。”圆脸姑娘朝着屏风道。
南玉儿脑中嗡的一震。
李家娘子,难道是冲着表哥而来?要不然为何为她冠上表哥的姓。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表哥的事。
南玉儿低着头,心里巨浪滔天,心里想着各种应对方法。
“你先出去。”屏风后面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南玉儿竖起耳朵,只觉得屏风后的男子应该清贵非凡,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好听的声音。
圆脸姑娘退下并带上了门。
屋内针落可闻,南玉儿越发忐忑不安。
好一阵,屏风后面响起书本合拢的声音,随即有人起身出来的声音。
南玉儿握着娟帕的手指越发用力,她尽力压制住内心的惊惶,不停安慰自己这人应该对自己并无恶意,若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大力气将她带来这里。
“李娘子。”男子声音如沐春风,“李公子死了,被你用铁锤打死了。”
男子的声音依旧温和如三月的春风,听在南玉儿耳中却如同惊雷。
她苍白着脸,怔怔抬起头来,望着面前芝兰玉树的男子,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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