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还没有出城,霍炎便迎面赶了上来,南书燕挑开帘子与他打招呼,霍炎看着她道:“昨夜没有睡好吗,怎么面色那么差?”
昨夜倒并非没有睡好,只是做了一晚上的梦。醒来时,又记不得梦了些什么。
南书燕笑笑,却突然蹙起眉。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霍炎望着南书燕,关切的问。
“也没有什么,”南书燕抹了把额头的虚汗,“或许是起早了些,我在车上休息一会。”
南书燕放下车帘。
霍炎抬头望天,天际亮起了鱼肚白,正是秋高气爽的天气。
他不疾不徐的跟在马车后,一直出了城,马车上鸦雀无声。很多次他护送她去御窑,一出城,她都会将帘子卷起来。
她最喜欢清晨的景象,也从没有见她这样贪睡过。
他顿了顿,开口道:“安安,你睡着了吗?”
同善身子一震,安安?霍中郎居然直呼姑娘的闺名。
车里没有任何回应。霍炎再不犹豫,双腿一夹,乌云便飞快往前面跑了几步。到与马车平齐的时候,他伸手掀开帘子,便见南书燕歪着身子靠在枕头上,一动不动。
霍炎心里一急,纵身跳上马车,一掀帘子便进了车里。
同善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操作?霍中郎什么时候对姑娘这样大胆了。
他正不知所措,里面已经传出霍炎压迫感十足的命令,“掉头,立刻去将军府。”
同善没有听到南书燕的声音,也觉得反常,如今听霍炎让回去,他心里大致猜到是姑娘出事了。难怪今日早晨春桃说她连早食都没有吃。
他调转马头,狠狠在空中甩了一鞭,那两匹马便飞跑起来。
霍炎将南书燕抱在怀中,使劲掐了她的人中,但她恍如睡熟一般,毫无反应。
霍炎眉心渐渐皱起,他一步跨出来,将同善一把拎进马车,“你看着你们姑娘。”
同善跌到车里面,还没有站稳,那马车便飞奔起来,一路朝着城里冲了进去。
一路上早起的行人纷纷让道,等看清驾车的人是霍炎,俱是震惊不已,纷纷猜测车中究竟是何人,居然能够让霍中郎亲自为她驾车。
到了将军府门前,霍炎停下车长臂一伸将南书燕抱下车,大步朝着将军府走去,“让元琉立刻去我的院子。”
众人看着煞神一般的他也不敢多问,只是快步跑着去叫元琉去了。
等霍炎抱着南书燕到他屋子的时候,元琉已经候在那里了。
“你看看她要不要紧,”霍炎将南书燕轻轻放在他的床上,黑着脸吩咐元琉,“出城时还好好的,突然便晕倒在车里,车夫说早上也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不应该是中毒。”
元琉走近瞧了瞧,又伸出手指把了脉,皱了皱眉收回手指,“公子,归二姑娘脉象平稳,大概是睡熟了。”
睡熟了?
霍炎看了南书燕一眼,女子呼吸平稳,面色除了苍白一些,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可不是像睡熟了一般。
只是究竟有多累可以睡得如此人事不知?
“庸医杀人。”随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沈含山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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