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微微笑了笑,“大概是不会。”
“朕也这样认为。若是公孙丞相真的不同意,”皇上眼神倏而一凉,“便也怪不得朕了。”
娴妃站在大殿门前,看到谨言走了过来,略有些焦急的迎上前,“父亲怎么说?”
谨言摇了摇头,上前搀扶着娴妃道:“娘娘回宫再说。”
娴妃任由谨言将她搀扶着进了大殿,屏退殿内的宫女,才道:“娘娘,丞相大人让你不要担心,就算霍中郎真的查出什么,一切他自会处置。”
娴妃两手紧紧捏着娟帕,咬牙道:“这几日圣上天天都去皇后宫中......”
“娘娘不用怕,”谨言劝道:“若是霍中郎真查出了什么,圣上必然会有所表示,如今只是日日去皇后宫中,并不能说明什么?”
“可是以前他一个月也才去一两次,现在日日过去着实反常。谨言,”娴妃神色有些慌乱,“若是圣上真的知道淑妃是......”
“淑妃娘娘病殁多年,跟娘娘没有任何关系。”谨言按住娴妃的肩膀,语气平静,“娘娘近段日子忧思过甚,女婢给你按按头吧。”
娴妃顺从的坐在椅子上,谨言默不作声的为她按着头上的穴位。
谨言手法高超,娴妃的手法得益于她亲手指点。
娴妃渐渐冷静下来。
谨言说得不错,淑妃已是地底下的一捧黄土,如今玄灵道长一死,这事便彻底埋在了地下。
如今她需要做的便是一如既往做好娴妃即可。
她深深舒了口气,觉得心里安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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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阳到云县。
五百里官道已经修通了三分之一,秦少可人虽然不懂变通,但却是一个肯干事的。
初具雏形的官道上,一辆马车飞快的驶向云县,突然,一块大石横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
赶车的是一个精壮的汉子,他一拉缰绳,马车堪堪在要撞上石头的一瞬停了下来。
车里响起一个温和低沉的声音,“出了什么事?”
“公子,路上有石头挡住了路。”车夫道:“我去将石头搬开。”
马车帘子一卷,一道冷静目光的望向地上的大石。“不用去了,有人来了。”
车夫微微一惊,伸手从腰上拔出一把短刀来,护在马车前。
“公孙公子真是好眼力。”一名黑衣劲装男子抱着一把大刀走到路中间,“在下今日多有得罪了。”
公孙恒微微一笑,面色从容淡定,他端起桌上的茶盏,慢条斯理喝了一口,道:“阁下若是为银子,完全没有必要冒这样的险,你只要说出来要多少,我尽可以答应你。”
黑衣人轻笑,“公孙公子的影子,我属实不敢要。”
公孙恒笑笑,“那你便是要我的命了,只是不知我得罪了哪条道上的朋友,才惹来今日这场无妄之灾。”
“公孙公子得罪的人还少吗?”黑衣人语气不屑。
“大胆毛贼,居然敢辱骂我家公子。”一直守在车前的车夫实在忍不住,随着他一声喊,旁边的树林中刷刷的跳出来十多名暗卫,俱是一身黑衣,手握长剑,守护在马车跟前。
公孙恒淡淡的笑着道:“阁下真是孤勇,你这样的胆量,杀了实在可惜。若不然你给我做侍卫,我定不会亏待你。”
黑衣人轻嗤一声,单脚在大石上一点,一个腾空翻起直奔马车里的公孙恒而来。
车前的暗卫一拥而上,将黑衣人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