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依照姚工正的法子做了,也就是留下了两次机会,若没有人发现这只大龙缸上有裂缝,岂不是更好。”
南书燕望向霍炎,“可若是被人知道呢?霍中郎有没有想过会是什么后果。”
“无妨。”霍炎一个转身,洒脱利落的一笑,“若是被人发现,正好可以利用这条有缝隙的大龙缸做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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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居内。
周宽站在大龙缸前,等着工部的官员验证清楚。
祭天用的瓷器,可是不能有丝毫马虎。
几名官员认真查看了缸体,才差人去打了一桶水来,慢慢倾倒进去。
这一关要大半个时辰时间,若是一滴水都不渗,算是过了这一关,大龙缸就交差了。
周宽笑着道:“这园子里站着热,各位官爷不如到廊庑下喝茶,远远看着就是。”
秋日的正午太阳依旧毒辣,几人一听周宽这样说,便随他走到廊庑下歇凉。
大龙缸下面垫着棉质,若是有水渗透,只需几滴也是看得出来。几名官员喝了一盏茶,再过来时,棉纸已经干爽无痕。
几名官员这才笑着道:“看不出来归家二姑娘还真有本事,能烧制得出大龙缸,这手艺也不比归先生差了。”
“我家姑娘勤奋好学,特别是在制瓷方面特别有天赋。”周宽笑眯眯地道。
等送走了大龙缸,周宽用袖子拭了一把额头的汗,快步走过去将地上垫着的绵纸拿起来。
他手一抖,那绵纸上滚落几滴水珠。
幸好他提前便按照霍中郎的吩咐在绵纸上涂了一层蜡,若不然今日也不会这样就糊弄过去。
他将棉纸叠好掖在架子上,转身往窑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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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漆黑如墨,越发显得月明星稀。
御窑窑场上,燃烧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空,让漫天星辉都黯淡下去。
南书燕亲自拿着榔头,敲开了窑炉上的第一块砖。
这最后一只大龙缸,原本是明日才可出窑,但后日一大早便是祭天仪式,实在等不及了。
随着窑门上第一块砖头脱落,姚远山和孟昱这才举着手里的榔头,一下一下沉稳的将窑门打开。
但是谁也没有走进去。
窑场中间摆了上桌椅,霍炎坐在旁边显得有些悠闲。
“公子,窑门已经打开了。”元翰一身黑衣站在他身侧,“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用。”他神色淡然,“若是成了,不用我过去。若是不成,我过去也没有用。”
元翰便依旧一动不动站在他身侧,只是那双眼睛却一瞬不瞬关注着窑炉那边的动静。
南书燕望着打开的窑门,深深吸了口气。
自古瓷器都是高温烧制,她这是第一次反其道而行,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
她敛了心里的情绪,抬起脚,坚定的朝着炉窑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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