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里世界(2 / 2)

奥丁使用那种诡异的面具控制强大的混血种作为自己的傀儡,并且将龙王般的力量灌注到那个混血种的身体里。

类似的东西路明非已经遭遇过很多次,每一次都可以说九死一生。

难以想象真正的奥丁究竟是什么等级的生物,或许是真正的至尊,如诺顿那样吞噬了兄弟的权柄,成为了凌驾于四大君主之上的皇帝。

“如果只是奥丁……”

“不巧的是,并不只是奥丁。”零说,“师姐使用她的能力找到了奥丁和奥丁背后那个名叫圣宫医学会的组织在中国的代言人,相信你也知道那个人就是弗里德里希——”

“校长的仇人嘛,给赫尔佐格剁了,看当时现场的情况那家伙在死去之前应该遭受过很多折磨。”在和赫尔佐格的战斗中那家伙提起过弗里德里希,并坦言自己杀死了他,还嘲笑说路明非他们不久前侵入源氏重工捣毁那个豢养死侍的实验室的时候不是还亲自摧毁了弗里德里希的尸骸吗?

和使用白王的胎血进化为初代种级别的赫尔佐格战斗时路明非抽不出太多的精力来细想他说的那些话。

可这几天反复推敲,却居然真的想到了一些关键的东西。

在通过源氏重工地下的那间实验室进入被赫尔佐格创造出来用来迷惑圣宫医学会的小型尼伯龙根时,路明非和诺诺曾途经一具龙化极其严重的死侍尸骸,骨骼晦涩狰狞得如同青铜。

在那具枯骨低垂的头颅顶上用刀剑篆刻着潦草而锐利的希伯来箴言,被翻译出来之后是希伯来书中的内容,即“那借着天使所传的话即是确定的,凡悖逆的都受了该受的罚”。

在这段箴言的下面还用激光雕刻技术雕琢出狰狞美丽的凤凰图样,并非是恺撒他们家的家徽,而是更狰狞更张狂的模样,双翼张开像是贯穿整个面骨的十字。

首先是那句箴言,“借着天使所传的话即是确定的”,这句话要站在赫尔佐格的角度来理解,能敕令天使传话的东西必然是神,而这里的天使应该代指奥丁和奥丁身边那些暗面的君王,没有出现在箴言中的“神”即是“宿命”,圣宫医学会曾允诺赫尔佐格白王的权与力,他认可这种宿命,于是“即是确定的”,“确定”的含义在这里绝非表示认可,而是“不可更改,确实决定”。

赫尔佐格从诺玛的资料库中得到过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东京任务报告,知道自己命中注定要成为新的白王,所以他说借着天使所传的话即是确定的。

解析第二句则更加简单,站在答案上来逆推就可以知道“凡悖逆的都受了该受的罚”是什么意思,在赫尔佐格看来弗里德里希是来顶替自己的位置的,圣宫医学会准备将通往王座的路交给那个密党的叛徒,这就是在悖逆名为宿命的神。

所以他用计捕获弗里德里希,用他的基因克隆出另一个林凤隆来与圣宫医学会继续联络,并塑造出自己已经死亡的假象来麻痹奥丁。

取得君王们的信任之后弗里德里希就失去了他的作用,以这个老人的血统被制作成强大的死侍并不是什么难事,赫尔佐格也确实如此做了,可最终他并没有在实验中活下来。

而那条老狗在路明非的必经之路上留下这样的箴言和林凤隆的尸骸,大概也是他身为精分患者又拥有极强表演欲人格的强有力证明。

他就是要玩弄那些和命运作对的人,圣宫医学会玩不过他,甚至在他距离王座触手可及的时候奥丁还主动派遣傀儡拦住昂热、楚子航,为他的封神之路扫清障碍。

路明非更玩不过他,就算先知先觉却还是被牵着鼻子走,赫尔佐格希望他将密党的力量引入日本和圣宫医学会抗衡他就真的这么做了。

而绘梨衣?没关系,她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神不会在意自己寄生的究竟是极恶之鬼还是极强之皇,只要是血裔中的佼佼者都可以。

如果不是因为上杉越的年龄太大,赫尔佐格说不定会希望用这位上一任影皇的身体作为自己换血的容器。

“师姐说弗里德里希认识她,通过加图索家族……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她叫我告诉你,说你听到之后立刻就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了。”零说,“她的能力是侧写,只要得到一点线索就能挖出历史中曾存在过的真相,师姐说奥丁就是庞贝,庞贝.加图索,恺撒的父亲。”

路明非的手指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某一刻他的心脏简直像是要挣脱胸腔的束缚那么剧烈的跳动起来。

“我记得最后是恺撒开着一辆迈巴赫把我和绘梨衣从那台蒸汽列车上接走的。”路明非轻声说。

“他使用了暴血,事后被加图索家族软禁了,他和我一样从学院中办理了休学手续。”零说,“弗罗斯特.加图索以诺顿的龙骨十字为诱饵,用天基武器轰炸了奥丁,但学院的人并没有在爆炸现场找到奥丁的尸骸,诺顿的龙骨十字也消失了……但就算是奥丁要承受那样的攻击也不可能毫发无损,我想他的本体现在就是最虚弱的时刻,这是一个好机会。”

路明非缓缓闭上眼睛,他想恺撒那样骄傲的人会怎么看待他的父亲呢,愤怒和耻辱简直要杀死他了吧?

可是世界如此疯狂,你永远也想不到剧情会如何发展。

“师兄和校长呢?”片刻后路明非恢复如常。

“楚子航使用了暴血,尼伯龙根计划也有点难以压制他体内的龙血,而且脊柱受了伤,正在日本接受治疗。昂热的情况很不乐观,他在和奥丁战斗的过程中被剖开了心脏,同样被蛇歧八家保护了起来。校董会希望蛇歧八家把楚子航和昂热交给他们处理,但被拒绝了。”

想来是因为上杉越重新掌权了,老人的记忆应该还没有退化,一定记得路明非和绘梨衣一起去他的面馆吃过拉面吧?

房间里沉默下来,零忽然耸了耸鼻尖,像是一只猫那样嗅着空气里的味道,几秒钟后她从路明非大衣的袋子里翻出来一枚车钥匙,仅看造型就能猜到和这玩意儿匹配的东西该是多么昂贵。

“女孩子的香水味。”女孩的眼睛眯了眯,脸上露出危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