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士兵将陈伙长扶起来,随后摁着他站到指压板上。
陈伙长被拉起来堵上嘴的时候心中紧张,可是他看着地上有密密麻麻小点凸起来的板子,觉得这玩意儿又构不成什么威胁,他肯定是能扛住的。
果然一站上指压板,生活长的脚底只是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触感,好像也不过如此啊……江姑娘到底是为什么要让自己站在这奇怪的板子上?
可就在他刚出现这个想法的一瞬间,随着他身体的重量完全落在这样板上,地上的每一个凸起的小点都仿佛化作细小的针尖,精准无误地刺入脚底每个穴位和敏感区域!
这疼痛并非尖锐如刀割,也并非钝痛难耐,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酸胀与刺痛交织!穿透皮肤,直达神经末梢!
“唔唔唔——”
陈伙长想要缩回脚,但是被辛家军压着,没有一点办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脚底的痛苦逐渐变得复杂丰富,有时如细小电流,穿过脚底,有时又像是无数只小手在脚底的血肉之中锤压……
陈伙长呼吸急促,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浑身都在发抖。
因为不知道脚底下到底是何物,接下来自己又会遭遇什么样的痛苦体验,又会不会濒临死亡。陈伙长的眼神变得无比恐惧!
摁着的两名辛家军都感受到了陈伙长的恐惧和痛苦,他们疑惑又心惊,这其貌不扬的玩意儿真有这样厉害的效果吗?
两人都产生了忍不住想要试试的想法。
“唔唔唔——”
陈伙长如同惊弓之鸟,拼命用肢体语言动作示意他认输。
江黎黎等了一会儿之后道道:“把他嘴上的毛巾取下来吧。”
陈伙长口中的毛巾被取下来,他拼尽力气说道:“饶了我,我全部都说!”
陈伙长被两位士兵搬到椅子上。
双脚离开指压板的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有种解脱了的感觉。
麻木的在椅子上瘫了一会儿,又怕江黎黎再把自己送回那恐怖的小板子上,陈伙长连忙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国的,反正不是大盛的人。”
“船上还藏了一些人,具体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他们不让我看,只让我尽可能多的把村里的人都带到船上去,特别是你,江姑娘。”
“你见过的那个年轻的伙长,费笛,我曾经听到过,有人叫他大祭司。”
大祭司?江黎黎闻言想起来,上一次从章家兄弟帐篷录音笔里的听到的信息,章家大哥章钊说,感知到辛澈身上有蛊虫的气息,要回去禀报大祭司。大祭司有办法引动那只蛊虫。
原来费笛就是大祭司,他应该很神秘,不常在弥国露脸。
江黎黎甚至怀疑他现在的脸都贴的是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因为费笛面容看起来甚至要比章家兄弟还年轻一些。
“他割开我的手腕让一只黑色的小虫子钻了进去,说是蛊毒,我只有乖乖听他的话才不会发作,要是有人对我动手,他就会察觉到,然后来救我。”
辛家军其中一人闻言忍不住问:“这么说,要是刚才我们对你严刑拷打,这个大祭司就会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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