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松江基地(1 / 1)

大明海兵 九月逆流 1114 字 8个月前

“219”战败之后,大明在陆上从主攻变成了主守,对北虏的作战压力一下子转移到海兵身上。

大明历537年3月11日,大本营海兵总管郑春雷一级上将、军需总管朱时烽一级上将分别到海州基地和松江基地,为中央舰队下属的两个舰队出海送行。

年初通过开战决议后,大明和北虏在陆上打生打死,海上双方除了小型舰艇对峙外,均没有大的动作。

大明海兵也乐得如此,在此期间,抓紧调整作战部署,将第一舰队编成后调整至海州基地,第二舰队编成后并调整到松江基地。两个基地在各数十艘小型巡防舰遮蔽下,第一、二舰队开始了临战编组和炮术训练,一时间,陆上往两个基地调运补给和弹药的蒸汽机车川流不息,海上则舰船列阵、炮声隆隆、硝烟四起。

在码头例行性检阅完即将出征的第二舰队后,朱时烽代表皇帝陛下,向着第二舰队主要军官发表了一通热情洋溢的讲话,号召大明海兵向安宗皇帝时的国姓爷学习,力挽狂澜、一统大明,也希望出征的将士们旗开得胜、名留青史,第二舰队舰队长都指挥同知、海兵中将张治墉慨然应诺,矫健的步伐让人信服不已。

简短的出征仪式结束后,第二舰队各舰一起拉响汽笛,沉闷的声响让送行人们的心脏也跟着汽笛声一起快速跳动起来。

整个舰队鱼贯而出,先是海州舰、杭州舰两艘铁甲舰,然后是八艘老式巡洋舰,接着是最新式的金江舰、高江舰、瓯江舰、衢江舰、汀江舰、员江舰等六艘驱逐舰,最后面就是各型补给、医疗船。

每舰经过松江港外的灯塔,均再次拉响汽笛,黄色的海水被高大的战舰撞开后,掀起泛着白沫的浪花,与各舰烟囱扬起的黑色烟尘交相呼应,在码头送行的人眼中,一时间整个世界变成了黑白两色。

陪同朱时烽前来送行的朱先钎痴痴的看着这激荡的场面,一时间变得失落无比,从军近20年,第一次变成看客,为大军出征送行。

送行结束后,原本作为大本营参议的朱先钎被军需总监朱时烽任命为第三舰队建造督察,实地督导崇明造船厂和松江造船厂建造进度。

这个任务其实也是朱先钎临时起意,自己争取来的,要是一直蹲在京师里无所事事,自己心里也虚的慌。

治武帝由于朱先钎在军议上一力反对,尤其是在征战这种国之大事上唱反调,已经让皇帝对此有了看法,让什么时候边上都有人唱赞歌的治武帝,在听了无数遍的小话之后变得勃然大怒,私下里甚至发狠话称朱先钎不可用,此后任何事情都不再征求朱先钎意见。

朱先钎与其在京师里面混日子,反倒不如出来做点力所能及的实事,不然也对不起身上这套四口袋的海兵将官服。

自从婚礼上郑秀竞受伤,紧接着改任大本营参议,朱先钎主要从事的就是纸上作业和海兵装备发展战略规划,和朱三老爷子的交集,反倒是公务上比私下里接触的更多。

闲暇时间,要么请假去福州陪着郑秀竞,要么是给海英公司出谋划策,要么是和老友们闲暇时聚会聊天,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闷闷不乐,绕着海兵大院附近的幕府山跑步,就连最喜欢的足球比赛,也开始变得可有可无。

按照朱先钎说法,中年男人么,兴趣只会是越变越少,在南方气候温润下,郑秀竞身体一点点开始好转,有时候都能起身出门走两步,让朱先钎变得欢欣鼓舞,不过日子久了,按照福州当地的大夫说法,离恢复到正常人程度还需要点时间,让朱先钎越发觉得未来没有个盼头。

在大本营任职之后,朱先钎在完成新式战列舰总体设计后,又先后推动了大倍径火炮、底凹弹、新式测距仪和火控仪等新装备发展。

并且一力鼓吹适合新式装甲巡洋舰战术性能的一字纵队交战法,适合新式驱逐舰的狼群雷击法,驱逐舰对抗北虏雷击舰夜袭的照明法,并且主持了数次图上兵推作业。

可惜海兵的大部分发展,都是在报告上掌握,通篇都是什么我大明中央舰队第某某舰队又组织开展了某某训练,训练中海兵将士发扬战斗精神,连续作业十数昼夜,圆满完成海兵都督府下达的某某任务,锻炼了某某战斗意志,提升了某某战斗技能等等诸如此类的屁话,一句干货都没有,到是照片拍摄的一如既往的威武雄壮。

来到阔别近三年的战舰、军港和大海边,让朱先钎心情也好了不少,在送别朱三老爷子后,朱先钎与邵铁均简单碰了个头。

邵中将在中央舰队经营近十年,说起来也是一直郁郁不得志,职务原地打转,军衔还是按年累积提升了一级,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还是空壳的第三舰队的舰队长,听起来威风凛凛,战舰数为零,反倒是各舰的人手都已经配齐了,光两艘战列舰和六艘装甲巡洋舰的舰上人员就有五千之众,平日里在岸上干耗着,无事生非,要么在模拟训练中出问题,要么海兵们成群结队在松江街上闲逛,喝花酒逛窑子打架斗殴,基本上没有一天不出点事,海兵宪兵第二总队已经好几次委婉的提醒邵铁均注意军纪,让邵铁均头痛不已,堂堂中将,每日里总是处理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连个什长都不如。

这一日,朱先钎和邵铁均正在会议室里商谈各舰的建造进度,室外又传出喧哗声,不一会,邵铁均的副官急匆匆的闯进来,一头汗的报告,参与建造装甲巡洋舰的部分官兵与船厂闹起矛盾,双方正在持械对峙。

邵铁均苦笑不已,与朱先钎匆匆告了声罪,带着副官急匆匆的出门平息事态去了。

看着邵铁均斑白的头发、佝偻的身躯,也是让朱先钎感慨不已,曾经意气风发的邵副舰长已经变得如此苍老,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世间最大的悲哀就是空有凌云志,却被琐事束缚住手脚。

第二日,朱先钎拿着前一晚匆匆赶好的报告,再次与邵铁均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