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时的时光永远也回不去了,朱先颜自从大哥第二次受伤以后,明显变得成熟了不少,平日里也不再缠着大哥,有时候还会主动到皇家去走动,为的还不是大哥少吃点苦,一家人能长长久久活的开心一点。
“对了,三爷爷说要是你没醉的话,去他书房坐坐”,朱先颜突然想起来了。
朱先钎一口饮尽醒酒汤,让小妹先回去休息,整了整衣冠,施施然走向书房。
敲了敲门,“进来”,果然是朱三老爷子声音。
推门一看,明晃晃的顶灯下,朱三老爷子背着手,正看着墙上的地图。
老爷子转过头来,一脸的疲惫,定定的看着朱先钎,张口问道:“你现在觉得皇室情况如何”?
“战战兢兢,势若危卵”!
“该如何应对”?
“夹缝里面求生存”。
“该当如何”?
“近期结交五军都督府,拉拢交好武勋,中期宣传独逸士军国主义,长远培养皇族子弟,皇族掌军,重振声威”,朱先钎正色回道。
“好,好,好,远洋坐下吧”,朱三老爷子疲惫的说道。
“远洋应当知道,现在大明的三权分置,取的是皇家的权,分的是皇家威严,长此以往,这大明说不定连国号都要改了,作为朱氏子孙,老夫就是死了也无颜在地下见这列祖列宗啊”。
“三爷爷您言重了,事还不至于此,侄孙在海州走动,提到皇族,没有人不是竖起大拇指,皇族在百姓心目中还是崇敬有加的。而且这首辅、军方、参议院也不是铁板一块,现在是刚刚成立,三方之间算是蜜月期,您看西夷诸国,如此政体,莫不是变动频繁,永远屹立不倒的总归是皇室,况且我们还有五军都督府部分高官暗中支持,事情只会想好,不会更差”,朱先钎端起水壶,给老爷子的茶杯续上水,温言劝道。
“从侄孙角度看,小子在海州镇守府的舰上,不管是这足球赛,还是烈阳射击术,说不得也有上官照拂。您再看此次烈阳舰改造,小子又提了两个修改案,上官们也不是很快批准了么。其实小子也知道,如果没有皇室这块招牌,怎么可能混得开。三爷爷您就放心吧,假以时日,小子定然不会让您失望的”。
朱先钎一番劝解,暂时解了朱三老爷子的心结。
第二日,朱先钎早早和大宗正府上告别,笑着和朱三老爷子打趣,如果京师有什么年轻俊杰能配得上先颜郡主,一定要尽快下手带过来让郡主过目,羞的朱先颜作势要当庭殴打兄长,一番打岔,让告别的淡淡忧愁在笑声中飘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