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至下午6点12分,烈日偏西,二号目标舰的部分残骸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明亮的光芒,估计还有一个小时,太阳就要落山了。
“二号目标舰爆炸消失,二号目标舰爆炸消失”,桅杆上的观测手再次叫起来,明显与前面紧张的声音不一样。
伴随着传来的猛烈爆炸声,还没等舰桥上众人反应过来,观测手又叫道“一号目标舰中弹”。
朱先钎转过望远镜,只见视野中一号目标舰舰首冒起浓烟,滚滚烟雾飘向舰桥,明显航速开始变慢,而后航向打向左,不知道是炎阳舰还是后面的浙柯舰打中的。
朱先钎移回望远镜,只见五号舰也开始向左转向,明显是准备绕过二号舰落入海中的残骸。
“火控组,开始解算五号目标舰一分钟后位置,前主炮做好射击准备”,朱先钎尝到甜头后,再次下令计算预测弹着点。
一分钟后,前主炮再次打出三轮极射,很可惜,对方指挥官也是有经验的老手,抛下中弹的一号艇,开始指挥剩余四艇进行蛇形运动,6发炮弹全数落空,最近的弹着点也有五十余米远。
而后随着炎阳舰和浙柯舰的开火,均未形成有效命中,只有浙柯舰的一发炮弹形成疑似近失弹,不过三号目标舰毫无反应,持续在机动前突。
随着剩余四艘鱼雷艇的快速突击,双方距离已经逼近到1.5千米左右,烈阳支队主炮数轮射击,均未对敌舰形成威胁。
朱先钎此时有点急眼了,看到本舰又开始右转,枪炮和航海之间配合出现混乱,抓起传声筒,直接对着指挥舰桥喊道:“邵舰,能否稳定航向”。
指挥舰桥沉默片刻后,传来邵铁均斩钉截铁的声音:“否决枪炮长建议,如不随时转向,本舰舯部对敌,风险太大”。
朱先钎恨恨的一巴掌拍在栏杆上,又觉得太疼,慌不迭的抬起手来,吹了吹口气,心念急转,稳了稳情绪,下令前主炮暂停射击,两舷火炮做好准备。
“距离1海里,方位325度,航向南偏东60度,相对航速26节”,桅杆上的观测手感受不到舰桥上军官们的情绪,持续不断的报告着目标位置。
按照目前战场情况,烈阳支队在不断右转,敌方鱼雷艇企图把烈阳支队向主力战队方向挤压,“前后主炮,并左舷火炮,按照距离900米,方位300度,航向60度,做好极速三分钟射击准备”,朱先钎开始孤注一掷,赌敌方鱼雷艇指挥官是个很有经验的英吉利派军官,北虏鱼雷艇会按照标准的英吉利的教学方法,在400至500米左右发射鱼雷,且在发射前一分钟稳定航向航速。
“距离1200米,方位310度,航向南偏东61度,相对航速26节,敌舰开始射击”,观测手声音开始高起来,不用观测手报告,就已经听到对方37毫米哈乞开司速射炮开火的乒乒声。
“距离1100米,方位305度,航向南偏东60度,相对航速26节”,观测手再次叫起来,声音高了不止八度,还明显带着颤音。
就是现在,朱先钎不用望远镜,都能看到敌方鱼雷艇高速行驶后,后方海面上拖出来雪白笔直的尾迹,看来已经进入攻击阵位,随时可能发射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