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在朴茨茅斯最好的餐厅内,朱先钎身着洁白的大明海兵准将制服,举起小玻璃杯从大明带来的白酒,向帕森斯致意,袖口的五角金星,在餐厅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这次邀请帕森斯用餐,朱先钎独自一人起来,连陪同的英吉利军官和传译都没带,用带着海州口音的英语,对帕森斯昨天的壮举表示钦佩,作为工程师,却有着大海般浪漫的情怀。
帕森斯苦笑道,如果不是求告无门,怎么也不会行此下策。
然后,吱溜一声,将盖满杯底的白酒一干而净,高度白酒像烈火一样入喉,帕森斯忍不住咳嗽两声,不过咳嗽之后,感觉这白酒反倒很适合现在的心态,忍不住自己抓起酒瓶,又倒上一杯。
朱先钎摇头道:“即使金块混杂在石头堆中,有机会总会发出属于他自己的光芒,我很确信这一点,您发明的蒸汽轮机,必将颠覆现有舰载蒸汽机发展,这是一个超越时代的发明”。
不知不觉,两人聊到昨天的快船,谈到帕森斯引以为傲的透平尼亚号,帕森斯不禁话多起来,该船长32米,宽2.7米,吃水0.91米,排水量44.5吨,共装有3台蒸汽轮机,每台蒸汽涡轮机有3个传动轴,每个传动轴带动3个螺旋桨,共有9个螺旋桨,总功率2100马力。
由于蒸汽轮机结构紧凑,占用机房空间小,透平尼亚号的船体看上去很轻盈,最高航速可达34.5节,比朱先钎目测的还要高。
在数杯白酒下肚后,朱先钎趁着酒性,邀请帕森斯到大明去发展,并且表示,自己作为大明海兵舰船建造的Deputy Director和实际Caption,既是大明皇帝的亲戚,也是其救命恩人,在大明海兵中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力,如果帕森斯先生能到大明,并将受到高度重视。
尽管喝了不少,帕森斯还是表示,自己长期在英吉利发展,贸然到东方,心里没底。
于是朱先钎退而求其次,表示可以大明在乡海兵协会的海英公司名义,资助其公司20万英镑用于蒸汽轮机研发,并且代表大明海兵,优先订购总功率达到6000马力的一批蒸汽轮机。朱先钎笑眯眯的表示,在大明,该蒸汽轮机将以帕森斯命名,必将传颂大明千年,只不过有个小小的请求,朱先钎代表的海兵在乡协会,在公司中占上一点点股份,不需要分红,将来只要公司发明出新蒸汽轮机,大明海英公司有优先订购权即可,当然,如果能节约经费,在大明本地直接生产,那更好了。
在朱先钎刻意奉承下,帕森斯在酒桌上就签订了其后来在回忆录中后悔不已“大明海英公司与英吉利帕森斯蒸汽轮机船舶制造公司一揽子合作协议”。
注:1.巴斯勋章,由乔治一世在1725年5月18日设立,在十九世纪英国勋章制度中位于第三级。巴斯(Bath,洗澡)一词来自于中世纪时代,册封骑士的其中一种仪式——沐浴,象征着净化,以这种方式册封的骑士称为“巴斯骑士”,并非英国子民的获勋者则称为骑士团荣誉成员。巴斯勋章分为三等,包括爵级大十字勋章(Knight/Dame Grand Cross)(GCB)、爵级司令勋章(Knight/Dame Commander)(KCB/DCB)、三等勋章(Companion)(CB)。
2.富士号战列舰,1894年,日本政府从向英国阿姆斯特朗造船厂订购的首艘战列舰,以英国君权级战列舰(Royal Sovereign class battleship)为设计蓝本,设计师为着名的马可罗爵士(G.C Macrow)。1894年8月1日,该舰于英国泰晤士铁工所动工,1896年3月31日下水,1897年6月14日参加英国维多利亚女王即位60周年纪念的观舰式,1897年8月17日竣工,1897年10月31日返回横须贺军港。
3.帕森斯蒸汽轮机,蒸汽动力划时代的发明,历史上英国皇家海军将透平尼亚号私闯观舰式情况调查清楚后,与帕森斯签订了一份合同,要求其为新建造的驱逐舰“蝰蛇”号和“眼镜蛇”号提供蒸汽轮机,并约定,如果这两艘军舰装上帕森斯蒸汽轮机后航速达不到每小时30节,帕森斯须向皇家海军支付10万英镑的罚款。这两艘军舰下水后,航速均达到了每小时36.7节。此后,蒸汽轮机逐渐实用化,才有后面全重炮设计的无畏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