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区区两百年就走到了这般地步,说不定道君有望啊!”
“就是.”
一众元神真君纷纷开口。
那面色紫金的真君接着道:
“那不知道诸位有没有注意到这如意真君与不少女修关系暧昧。”
说着他先是查看了一下在座的同道,确认没有某个令人恐惧的存在后,才低声道:
“据说定州剑就和如意真君关系不浅。”
旁边一名元神真君疑道:
“你是说那逐星”
面色紫金的元神忙摆了摆手道:
“我可没说,是你说的。”
那名元神真君被吓了一大跳,心虚地左右看了几眼,才埋怨道:
“道友不讲究啊,险些害我。”
面色紫金的元神真君继续道:
“另外听说这如意真君还与一些女修不清不楚,由此可见,此人性好渔色。
这样推断的话,那你们说‘琅琊水榭’带柯真君来此是做什么的?”
“不会吧?怎么可能有人能做出这等事?”
一旁不少元神真君都听得目瞪口呆。
就连少数的几名女性元神真君都把注意力挪了过来,其中就有绛云真君与韦梅子。
反倒是单千慧此时并不在场。
“是啊!就算是赔礼道歉也不至于这样吧?”
“啧啧!如果真是如此,不得不说,我对祝真君真要刮目相看了。”
“哈哈哈~~~!”
都是千年的狐狸,简简单单便把大致的事情猜出了八成。
韦梅子传音询问绛云真君。
“云姐,你说这个猜测是不是真的?”
绛云真君有些迟疑地道:
“我觉着不可能吧,怎么说‘琅琊水榭’也是五品的宗门,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略作停顿,接着道:
“再说了,那定州剑真要与如意真君有关系,他敢这么胡作非为,不怕被阉了啊!”
韦梅子‘噗嗤’一笑,看着下方喃喃自语道:
“这下有好戏看了。”
竹楼中。
张克请月玲珑等三人坐下,奉上灵茶,询问道:
“不知玲珑掌教有何赐教?”
月玲珑品茗了一口灵茶,将茶盏放在案几上。
“今日前来,是带祝师兄赔罪的,就是为了追捕血雾真君那件事。”
张克淡然道:
“嗯!掌教已经说过了,此事不必再提。”
月玲珑三人心头一突,张克只说不提,却没说不计较,看来确实被祝士璜气得不轻。
转头向祝士璜使了个颜色。
祝士璜咬了咬牙,忍住心头的屈辱,轻轻拉了拉柯映雪的衣袖。
柯映雪自进入竹楼后,就一直铁青着脸,低着头沉默不语。
见祝士璜满脸哀求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何,柯映雪突然想要放声大笑。
自己一片真心待他,连他四处拈花惹草都不计较了。
此时他为了自身的安危居然真的要把自己的妻子献出去让他人凌辱。
柯映雪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笑话,瞎了眼才会找这么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货色。
一时之间万念俱灰,索性破罐子破摔。
‘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对着张克开口道:
“如意道友!妾身有一事想要向道友请教,不知可否找个僻静之处。”
张克神情一怔,这柯映雪怎么感觉似乎有一肚子怨气啊。
‘莫非又有什么算计等着自己?’
张克心中提高了警惕,缓缓道: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好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柯映雪的心,修行千年的心境都几乎无法自控,一张脸变得煞白。
“真要在这里做吗?”
柯映雪凝声问了一句,接着道:
“好!这是你说的。”
双手抬起抓住领口就要解衣。
月玲珑顿时慌了,这要是真得在这里脱了,今后可真的没法见人了。
连忙站起身将柯映雪的手抓住,转头看向祝士璜,希望他能劝一下。
却见祝士璜低着头,似乎并没有看到眼前发生的事情。
‘废物!’
这一刻,就连月玲珑也忍不住在心底怒骂了一句。
如此的心性,真不知他是如何成就元神境界的。
殊不知有些事就是这样,一旦产生妥协,就再也硬不起来。
张克白森森的目光在三人的脸上来回游弋,隐隐猜出了什么,但随后就将这一思绪抛到脑后。
‘绝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人会这么做。’
柯映雪看着一言不发的祝士璜,一颗心彻底沉入谷底。
泪水不禁夺眶而出,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世界似乎变得扭曲。
‘罢了!今日事了,以后恩断情绝。’
深深吸了口气,语气平静地道:
“如意道友,可否二楼一叙?”
张克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柯映雪,转头又看了一眼祝士璜。
‘有意思了!’
他突然间有些好奇,想要看看事情究竟能发展到什么地步。
笑道:
“你真要上二楼,孤男寡女的,你可要想清楚?
一旦踏出这一步,即便什么都没发生,你的声誉可也毁了。”
柯映雪缓缓闭上眼睛,任由泪水划过脸颊。
“声誉?进入这里后,我还有声誉吗?”
说完,也不待张克回答,径自迈步朝着二楼走去。
张克盯着祝士璜看了片刻,见他对自己的注视似乎毫无所觉。
摇了摇头,随着柯映雪上楼。
祝士璜紧紧咬着牙,一双手死死地攥着,十指的指甲刺破了掌心,一滴滴鲜血滴在地上。
待柯映雪与张克上楼,他再也忍不住了,抬头看去。
却只见柯映雪站在二楼门内,缓缓将两扇竹门合拢。
透过竹门的间隙,柯映雪似乎被拉入了黑暗之中。
‘嘣~~~!’
祝士璜心中的一根弦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