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出这话来也就算了,姑且当做是有志爱国青年。
但舒澜……
就她这德行,也就是从小在国外长大。
要是在国内,这熊孩子怎么也得享受一把军事化的劳动改造教育。
舒澜坐在一边,等顾一白笑完了才补充了一句。
“对了,军训除外,那种装了空包弹的烧火棍,也不能叫枪。”
陆谨寒和顾一白也习惯了舒澜一开口就是胡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所以根本没在意她的话。
舒澜本来以为陆谨寒怀疑一通也就算了,没想到眼看着车子越来越远,竟然直接往白色监狱的方向去了。
她手指关节下意识的往里扣了扣,又很快强行放松下来。
如果熟悉舒澜的人就会知道,舒澜做这个动作是危险即将来临的征兆。
那是她在衡量以怎样的一种角度和力量,才能在一瞬间把人的颈椎扭断,令其当场毙命。
这种徒手搏命的肌肉记忆,已经刻进她骨子里了。
“停车!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陆谨寒毫不犹豫,“白色监狱。”
“……不是吧?”舒澜瞪着一双眼睛,“蹦迪犯法嘛?”
顾一白对这个理由目瞪口呆,“你大白天去蹦迪啊?”
舒澜:“白天蹦迪犯法?”
顾一白:“不……不犯法。”
合法但有病!
不过从舒澜找了一个如此拙劣的理由就能看出来,舒澜表面上一直在胡说八道,但实际并没有真正否认。
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她脸上挂着很灿烂干净的笑容,仿佛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学生。
陆谨寒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回想着他摸到舒澜掌心时的触感——
少女的手,温暖而干燥,细腻而柔嫩。
很难想象这是一双扛过枪、打过仗,甚至杀过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