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澜没再拒绝他,答应的意外果断。
“在非洲游玩结束,就直接送你去灰铁三角洲,我回京城帮你办退学。
从现在开始,别再想这件事了,该玩就玩。”
子彻这才又回了车厢里。
陆谨寒回头看了一眼子彻,按动按钮,将驾驶室与车厢之间的隔板升了起来。
“阿澜,你生气了?”
“没生气啊。”舒澜摊了摊手,“他想去就去呗,虽然我不太看好他,但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总得试了才知道。”
陆谨寒道:“子彻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聪明没用。”
舒澜笑了一声。
“跟他同期竞争的孩子都是什么样子,你应该有数吧?人家后面是万丈悬崖,退一步就要万劫不复,他后面是什么?
特么是他爹妈半辈子打下来的金山银海、是条条大路通罗马!他怎么跟人家拼?”
就像舒澜在有了家庭之后就开始畏惧死亡一样。
越是什么都有的人,才越是没有能拼上性命的狠劲儿。
“……”陆谨寒:“那怎么办?”
“凉拌!”舒澜:“就算陆子彻是我亲儿子,也要按规矩来,我不可能给他开后门,灰铁三角洲的基业不是我打下来的,我没有资格这么做。”
如果灰铁三角洲的基业是舒澜自己打下来的,那她将位置传给自己的孩子无可厚非。
可她既然从老师手里接下了这个位子,就不可能为一己私欲而打破灰铁三角洲长久以来的规矩。
她这一代,是老师最后的亲传弟子。
而如今灰铁三角洲各个区的总教官,几乎都是她看着长起来的,她不能对不起老师的在天之灵。
刚刚子彻在的时候,陆谨寒并未说话。
但打心底里,他是舍不得的。
且不说在灰铁三角洲受训要吃多少苦。
就像舒澜说的那样,如果子彻真的进了灰铁三角洲,并且坚持下来了,那他们可能未来几年都见不到儿子。
舒澜斜着眼睛瞥他。
“刚刚还说两个小家伙在咱们身边待不了几年,你看,说句话的工夫就要飞了。”
“你舍得?”陆谨寒问道。
舒澜道:“有什么舍不得的?干什么都要趁早,他想习武,难道你要把他拴在身边,硬生生拖到十几岁以后?
不过话说回来,最近是国际形势紧张,正是军火销售的大旺季,各个区都加班加点忙得很,我也得回基地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