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喊得起劲,脚下也不慢,连蹦带跳的,眼看一脚就踢到棒梗的脑袋上。
秦淮茹发出尖叫,棒梗不但是老贾家的命根,更是她的心头肉,万一有个闪失,还让他怎么活,这可是自己在城里立足的根本。
眼看悲剧就要不可阻止,傻柱这才紧跑两步,意图抱起棒梗躲开那一脚。
他一边跑一边喊:“张大妈,别往前去啦,留心……”
贾张氏正在气头上,怎么都绕不过刘海中胖大的身形,合计他这个老小子帮着外人欺负我,实在不行就先朝着他脸上挠两下解解恨。
她的身子左右晃,寻找空隙,忽然听到傻柱的喊声,以为这小子是来帮自己,当时更起劲。
瞅准三大爷阎埠贵转身的一个空档,直接一个恶狗扑食的冲出去,挥手就是两爪子。
贾张氏就顾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根本就没留心脚下,就感觉小腿一疼,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踢飞,在再想看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地上有把破菜刀。
这菜刀他认识,是自己家给兔子切草用的,豁牙浪齿的,全是锈迹,怎么跑到这来了。
她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院里发出各种尖叫,尤其是儿媳秦淮茹,更像是要杀人一样的喊声。
“棒梗,我的儿啊,你快起来啊!”
她还在迷糊的时候,就看到秦淮茹风一样扑在地上。
刘海中看疯子一样的秦淮茹冲过来,都不明白怎么回事,难道是准备给贾张氏帮忙。
心里顿时升起别的小心思,想着这小娘子是自己凑过来的,趁机占点便宜不过分吧。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秦淮茹猛然蹲在地上,从三大爷的脚边抱起已经昏迷的棒梗。
这时候大伙才发现,棒梗半张脸都肿起来,鼻子耳朵边还有嘴角都流着血。
秦淮茹抱着棒梗放声痛哭,贾张氏也魂不附体,体如筛糠地坐在地上,“我的大孙这是怎么啦?”
刘海中、阎埠贵吓一跳,赶紧躲到一边,“这孩子怎么回事?”
易忠海也放开刘树涛,声音急切地问道,“棒梗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孩子怎么回事?”
傻柱真想仰天长啸啊,踢的好,踢得妙啊,贾张氏你这一脚,踹没了老贾家半边天啊,哈哈哈。
看来自己的重生,已经在慢慢改变这个世界,真好,真解气啊,比我抽你两巴掌都过瘾。
“大伙还愣着干嘛?秦淮茹,送孩子去医院啊。”一大爷不愧是院里的话事人,一句话叫醒秦淮茹。
秦淮茹这才如梦初醒,使劲几次都无法起身,急的满脑门都是汗,一着急连话都说不出。
贾张氏这时候就知道坐在地上哭,“哪个天杀的伤了我大孙子,这真是缺德带冒烟啊,这是伤了我的命根啊,你给我站出来,我要刨了你们家的祖坟。”
贾张氏凄厉的坐在地上嚎叫。
傻柱按捺心底的喜悦,弯腰从秦淮茹手里接过棒梗,然后说道,“嫂子,赶紧拿钱去医院,棒梗都什么样了,就先别哭了,这孩子的小命要紧。”
秦淮茹这时候才恢复一点精力,“啊,你说的对,我没钱,妈,您先别骂了,给我钱领着孩子去看病啊!”
贾张氏一听问他要钱,忽然收声,“我哪来的钱,兜里一分钱也没有,谁也别想找我要钱。”
傻柱摇头说道,“张大娘,你不要你大孙子的命啦,都什么时候了,有压箱底的东西也别藏着,该拿就拿吧。”
贾张氏又是心疼孙子,又是心疼钱的,“我真没钱!”
随后看看昏迷不醒,嘴角耳朵都在流血的大孙,这才咬牙接着说道,
“家里就剩下老贾走时候留下的五十多块,多一分都没有了,我的大孙子哎,你这是要奶奶的命啊,我去给你取钱去。”
一大爷这时候忽然说道,“柱子,你一个月那么多工资,又不需要养家,有存款也拿出来点,棒梗看病要紧,赶紧的,别藏着掖着,等东旭回来我让他还给你。”
“一大爷,我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毛钱,要不是在食堂上班,都得饿死,您看我哪个月后半月不是吃住食堂,不然我都得喝西北风去,您就放过我吧。”
易忠海知道傻柱说的是实话,眼珠一转,说道,“正好院里的街坊都在,一家有难八方支援,棒梗这孩子我们不能看着出事,大伙都帮着凑点钱,给秦淮茹拿去给孩子看病。
若是用不上,一会回来就还给大家,若是用掉了,那就等东旭发工资还你们。”
听了易忠海的话,好几户人转身就走,开什么玩笑,老贾家借钱什么时候还过。
虽然每次都不多,三毛两毛,块八毛钱,架不住积少成多,这种人就不能搭理。
你易忠海有钱,自个拿去,别找我们。
嘴上不敢这么说,但是往家走的人却是越来越多。
易忠海叹口气,“三大爷,你也别看热闹,我们几个大爷做个表率,我出五块,你家困难,出两块块,二大爷也是,剩下的一家三毛,赶紧凑钱给秦淮茹,千万不能耽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