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口李福贵带来的葡萄，谭柚眯起眼：“好甜。”

“不错吧？”李福贵眉飞色舞：“我家老头子种的葡萄，确实不错。”

谭柚吃了半串葡萄，再看看李福贵，李福贵敏锐地察觉到了谭柚的眼神。他渐渐放慢了手里的动作，“有事跟我说？”

谭柚也不避讳：“嗯哼，学习太无聊了，我最近又在看数竞书。咱们学校虽然没有数竞班，但是我想去试试。”

李福贵放下葡萄：“我若是没记错，军训那会儿你可是斩钉截铁地说你这智商，就是刷题玩玩，绝对不去参加数竞的。”

“现在自己打脸了？”

谭柚想了想：“我和谭英的关系不太融洽，如今高中生跳级也不是想跳就能办成的。我就想着若是走数竞的话，我努努力，看能不能被保送。”

李福贵听懂了：“你担心她将来也选物生？想避开她？”

“还是李老师懂我，”谭柚大力夸奖：“是，选科是她的自由，不过我和谭英的确没那么好，我就想着让我自己忙起来。”

“这样也能稍稍避开她。”

李福贵眯了眯眼：“再说吧，我先打听打听市二中数竞的事儿。不过就算参加数竞，你也没办法去二中听课，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谭柚也知道这点：“没关系，我就是试试，不成也没关系，我就是想让自己忙一点。不就是自学，然后到点去参加考试吗？”

“口气真大，”李福贵说了一句：“你先去教室吧，我问问老徐。不过你这个时间点掐得很好，预选赛就是国庆后开始。”

谭柚站起身：“那就拜托徐老师帮我问问了，我也想知道，我和那些真正的天才，到底有多大差距。”

75点的智力值，能不能让她闯过预选赛？虽说她一有时间就在做题，可归根结底，数学是很吃天赋的学科。

给一个普通人三年的时间，他能不能得到数竞金牌？十年都不一定能拿到。所以谭柚想去数竞看一看，看看75点的智力值，再配上她的努力和毅力，她能够在数竞走多远？

谭柚离开了，李福贵沉默了几秒，才和老徐联系。在说了几句后，李福贵才挂断电话，反正就是一个参赛名额，至于谭柚能够走到第几关，又有谁说得准？

在李福贵挂断电话以后，林老师才笑道：“谭柚是有心气的，不过她也太谦虚了。一个无限逼近满分的学生，她的智商无疑是卓绝的。”

李福贵皱皱眉：“那就让她去闯闯，实在不行就走高考这条路。就她如今这个成绩，高考状元是妥妥的。”

林老师打趣：“她若是真走竞赛，你的优秀教师评选……”

李福贵摆手：“她若是竞赛出息，也少不了我的好处，她还能不是我的学生？至于高考，其实我私心里觉得，她如今这么优秀，再按部就班地坐在教室里，其实是在浪费她的时间。”

“我个人是赞同她去闯一闯的，也就是现在高二有学业测试，否则我高低都劝她下学期直接参加高考了。”

林老师失笑：“你这么看好她？”

李福贵看她一眼：“你不也很看好她吗？很招人喜欢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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