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不愧是陈老头,瞬间便看穿了一切。
听此情况,陈昊自然不做多隐瞒,当即开口道:“是的,之前我在陕边的那个斗里,就遇到了三个身着银制腰牌的观山太保!”
“嗯?”陈玉楼闻声偏过头来,认真的表情也似乎是想要让他继续讲下去。
“当时我进去的时候就注意到,那个斗似乎还有另外一批人,但我没想到,我们会在一个狭窄的地方遇到他们,当时我们刚刚脱险……”陈昊也将当时发生的事情过程一一说了就出来。
这番过程听得陈玉楼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握着拐杖道:“这么看来,那三个人应该就是后来被收入的观山太保门徒,哼,那观山太保果然将倒斗四派的绝技学去了,老夫记得,那锁骨功,可是当年发丘天官的绝技之一!”
“那也就是说,这群观山太保是大清洗之后所入的,所以才是银牌印?”
怪不得那帮人身上挂的是银牌,而自己记忆里,观山太保挂的一直是金牌,看来就是这场复仇,将观山太保屠杀殆尽,诸多金牌也下落不明,只剩下一部分幸存下来,而幸存下来的那一部分收了新的徒弟,但这些人并非观山正统,所以才会佩戴银制腰牌,并且是明末清初的腰牌!
这么看来的话中间应该还发生了一些事情!
想到这里,陈昊转头看向陈玉楼,开口道:“既然后来观山太保被如此多的仇家追杀,那理应躲起来,销声匿迹才对,怎么如今又扩大数量,且带起银牌了?这其中,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事情的真相开始一步一步浮现出来,陈昊也隐约感觉卸岭当年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应该就与陈玉楼刚刚所讲的这些事有关系,否则,他不会平白无故跟自己说这么大一堆!
果不其然,在这番话落下之后,陈玉楼轻轻应了一声“对。”
随后双手扶住拐杖,苍老的身子慢慢靠近凳子的靠背,墨镜下的脸庞逐渐冰冷,于此刻慢慢开口道:“接下来我要讲的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你且仔细听我说完……”
声音落下,化作阵阵冷风之声,陈玉楼抬头,那苍老的脸庞也于此刻仿佛回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当年……
“多年以前,我曾率领门徒下墓探访湘西瓶山,在这一场惊险的瓶山探宝里,我意外结识了一个人,此人乃是四派之中,搬山一族的魁首,名号鹧鸪哨!”陈玉楼忆起当年,语气平缓的说道。
“此人枪法如神,且身手不凡!在绿林之中也有好大的名头,于是我便与之结交,相约共同探宝瓶山。”
“此一行可谓是凶险万分,在经历了各种危机毒虫,机关陷阱后,我两结下生死之交,并随之许诺誓言!未来有一天,无论对方要去何墓,其中一方都要赶去全力相助!”
听到这里,陈昊倒是觉得这一切跟他了解到的好像没有多大区别?
后来两个人因为下墓产生了分歧,彼此破了誓言,并共同错过了对方最想要去的墓。
这才有了后来,一瞎一断臂,从此天涯海角,再不相见的情况。
难道,问题是从这里开始的?
想到这里,陈昊轻轻抬头
就见寒风中,陈玉楼缓缓开口道:“就在我们分别过后没多久,湘西,突然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那是一场我从未见过的恐怖瘟疫......”
瘟疫爆发
导致卸岭,乃至整个湘西都遭到了侵害。
陈玉楼终日开仓放粮,救济麾下弟兄,以及百姓。
可无奈,这场瘟疫造成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即便是身为陈玉楼左膀右臂的红姑娘,也死于其中。
同时死于其中的,还有诸多卸岭弟兄,卸岭一众因此元气大伤!
病情久久不下,卸岭众多病患等着吃饭,等着治病,即便陈玉楼有众多家产,也难以支撑。
于是,他便再度打起了下斗盗宝,以此救助卸岭弟子,以及湘西百姓的想法。
而这目标,也就落在了献王的头上!
当时陈玉楼手里有一张献王墓的图,但他手下病倒了一大片,只剩下一部分人还能用,于是他书信一封令人赠予鹧鸪哨,请求鹧鸪哨前来相助,而鹧鸪哨也很快回信,约定与陈玉楼云南相见。
未曾想这一约,竟中了一个大大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