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一开始锻烧,都没事儿的,哦,是一般的都没事儿的——呵呵。”王老汉诡谲地看一眼逸俊,再逡巡一眼尚钢,而后说道:“说是有这么一天——哦,是大白天,哦要是在夜间的话,哼哼,尚钢,你得吓死了吧,大白天你都吓得那样,像掉了魂儿,要是赶在夜晚上的话,你不得吓半死吧了——死不了反正这一辈子也得交代了——还不把神经线给崩断了哦——”
“哎呀,王老头儿哦王老头儿,你要不还是别说了行不,你一说起这事情来我的头发根儿就挓挲——那家伙,要是晚上出那回事儿,我这一辈子可真就交代了——死不了反正也半死了——嗨,王老头儿,别说了哦!”尚钢认真地说道。到这时候,尙钢还是在阻止王老汉不要再说下去,看样子尙钢还是真的被吓到了,至少到现在他还是心有余悸。
如若不然,他为何如此这般,竟与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逸俊看那尚钢,只要一提起这件事情来,脸色就变。于是逸俊觉得其中必有一场极其恐怖的事情了。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想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
于是他抬眼望着王老汉,同时也朝尚钢看了一眼。尚钢不置可否地看着逸俊,显得很矛盾的样子。
“诶,已经说了一个头了,干脆就说完算了么,其实说完了,也兴许就不害怕了,假如这样半半拉拉地,反倒让逸俊更害怕——对不?”王老汉说道。
逸俊听了这一句,就有些后悔逼着王老汉说这件事情了。但是既然到了这个份上,逸俊更想弄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啥事,同时也想弄清楚王老汉说的这一件事情,到底与这焚尸炉有什么关系——
当然,看来是一定有关系哦的了,因为王老汉是从这焚尸炉说起的,并且说了,说烧一般地死尸没有什么问题,那肯定是有特殊的死尸的。烧特殊的死尸肯定出过问题。于是,逸俊还是想听下去。反正逸俊感觉肯定是在烧死尸的过程中发生了些什么——
“哎,我说你这个兄弟,哦是叫逸俊,对不,你先说,你害怕吧——你要是害怕,就别让王老头儿说下去去了好不,就当是没有那一回事儿行不?”尚钢忽然问逸俊道。
“哦这——我是想问问王大爷,这个事情与烧死尸有关系么,要是没关系,我就不听了倘使有关系,我就听听也无妨——”逸俊说道。
“当然有关系了哦。”王老汉说道:“要是没关系,我说这个干啥哦,不是干吓唬人么——我说的这件事,就是发生在烧人的过程当中的么——”
“那就请您老说下去——我想听听。”逸俊说道。其实他也做好了感受巨大恐怖的思想准备。他心说,奶奶滴,索性将心一横,听听再说。
逸俊心里说,大不了不在这里干,反正还没领那一万五千块的预支工钱呢!
“你是真的想听,哪我可就说了——”王老汉望一眼逸俊,顿了顿,又朝向尚钢,说道:“尚钢,那是一个秋天,对不,是在三年前的一个秋天,对不?”
尚钢点了点头。
“这一天的上午,送来了一个死尸火化。这个死尸是一个喝了农药而死了的。是一个女的。是因为婚姻的事情,想不开,喝农药死了,据说这个女的还是怀了身孕的,因此是一下子死了两口人啊——”王老汉说起了事情的缘委。
逸俊点点头,表示是在认真地听着他的述说。
“反正是的确是,有冤情——这是肯定的——”王老汉说着朝向尚钢道:“恰好是该尚钢当班,对不——哦对了,那时候这里还有一个姓程的焚尸工的,对不尚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