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上班的第一天还是蛮顺利的。逸俊禁不住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来。
“呵呵,逸俊哦,这个镇符设得好哦!”王老汉伸出大拇指来道。
“那是没的说哦……呵呵,奶奶地这一下可就好了哦。”尚钢也异常服气地说道。
“呵呵,今天是个好日子哦,看看天空就行……你看这彩霞满天,说明我们的镇符设置的是个好时辰哦……呵呵呵。”逸俊说道。
三个人说着话就进了伙房的小筒子院,那秃头老曲正与两个中年汉子坐在院子里乘凉。别的人都吃过饭了。在这餐厅吃晚饭的人少,一般地都回家吃晚饭了,仅有少数三两个人住在靠北面的屋子里。甭提,这俩个个汉子就是住北屋的人。
看见三个人进了院子,秃头老曲就赶忙站起身来说道:“好哩,我马上给你三个拾掇饭去哦。”
“哎秃老头儿,你做的啥饭哦?”尚钢劈头就问道。
“小米绿豆粥,炒土豆丝,烧茄子……呵呵,还有浇了辣椒油儿的咸菜碟儿哦,呵呵。”秃头老曲说罢就去了厨房。
“哎,我说,咱仨要不就把桌子搬出来,在外面吃,多凉快哦?”尚钢说道。
“啊,好好好。”王老汉也附和道。
逸俊望一眼那两个陌生的汉子,有些不情愿,但见尚钢已经进了餐厅,于是就只好跟了进去,与尚钢一起搬出了一张桌子来。
王老汉也进了屋,搬出来两个凳子。尚钢再一次进屋又搬出一个凳子来。
很快,秃头老曲将炒土豆丝和烧茄子咸菜碟儿都端了上来。
“诶,我说秃老头儿,有酒么?”尚钢问秃头老曲道。
诚然,尚钢不会记恨人,中午与秃头老曲的不快,他早已忘得无踪无影了。再说尚钢是个粗人,脾性是透明的,在这个火化场里,没有人与尚钢计较。
尚钢是一个焚尸工,连死人都不怕,你与他计较得失,那不是等于跟屠夫计较刀钝刀快么。这么简单的道理,火化场里的所有人都明白。
“哦,有,就是老白干散酒,啊,十块钱一小塑料桶的那个……”秃头老曲说着看了一眼逸俊。
逸俊清楚,秃头老曲是怕第一次有逸俊在这里喝酒,不愿意拿这么差的酒。
“废话——谁问你一桶两桶的了,这个我还不知道么……奶奶地,我就是喝这个对口,那一百多块钱一瓶的那个,我还喝着不过瘾哩……甭废话,快灌两碗来!”尚钢快言快语道。
“哦,好哩……哦,两碗够不?”秃头老曲问道。
“你知道王老头儿不喝酒还问!就我跟逸俊我俩喝。”尚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