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罐子,一点都舍不得放手。
孙云香被调理了几天,但是浑身还是很虚弱,现在脸色煞白,趴在紫鸢的背上直喘粗气。
自从中了毒以后,紫鸢的神经现在比较粗大,一张嘴巴什么都敢往外说。
“你可别死在我背上啊!万一温良找我家甲十的麻烦就不好了!”
温心看着现在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紫鸢,忍不住问一旁的杨老:“能不能把紫鸢毒哑,听到她说话,我就手痒,想打人。但是我知道,打患者是不对的。”
杨老哈哈笑了几声:“无妨,这样的紫鸢,倒是有趣多了!”
“死老头,你在说什么?是不是你在我甲十身上放血的?”紫鸢又开始了无差别的攻击。
杨老的脸色一黑,闭上了嘴巴。他现在很累,扛着这么多药材,再多说一句话都累,更何况还要被气。
温心看到杨老吃瘪,哈哈大笑起来。
“笑屁呀!笑得丑死了!脸都要咧到耳边了。”
温心也止住了笑声:“背着这么多的东西,确实挺累的。”
在紫鸢背上的孙云香忍不住咧开了干瘪的嘴唇。
山洞里的路线错综复杂,紫鸢背着孙云香走在前面。为了不过分地引人耳目,温家没有再派丫鬟在茅草屋。
现在就悲催了,几个人还要扛着伤号,还要背着各种珍贵东西。、
勤俭持家一向都是温家的好作风,温心一走,家里的东西,小到厨房的碗筷,大到院子里的砖都被温婉派来的人挖空了。
就连几个丫鬟、婆子、小厮睡觉的床都被搬走了。幸好杨老的迷药效果好,不然,现在被发现了,可是不得了。
次日,日上三竿,绿衣服的小丫鬟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有点冷。
睁开了双眼,忍不住惊声尖叫:“屋里进贼啦!屋里进贼了啦!”
四处打量了一番:窗户不见了,屋里的桌子、椅子、凳子、柜子不见了。就连自己身下的床都不见了。
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都消失不见了。自己正赤裸裸的躺在地上。
一阵凉风吹来,绿衣服的小丫鬟忍不住打个喷嚏。摸了摸脑袋,曾经的主子赏赐的银簪子都不见了。
这时候,茅屋的各个角落同样发出了尖叫声。
大家都想找块布,把自己的身体遮住。但是不是不可能有的。
想找一张草席,那也是不可能有的。
这里附近方圆数里都没有人烟,想借,那也是不可能的。
最终,几个人就这么赤身裸体的四处找遮挡之物,早已经耽搁了跟主子报信的时间。
等各位主子得知温家消失的时候,早已经失去了温家的消息,就连温家的去向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好像温家是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没有任何的征兆,还有那诡异消失的过于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