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在党务调查处好歹是个组长了,怎么还和灿儿小姑娘一样,动不动就哭鼻子。”俞曜似是想起什么,笑了笑,接着说:“留着一会儿吓唬灿儿时再哭吧。”
说得俞昭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却还是固执的问:“大哥,俞家真的和日本人一起做生意吗?”
俞曜看了一眼俞晖,心道俞家孩子怎么都执拗如此,不得到亲口答案不肯罢休,俞曜答:“大哥没有!”
俞昭一瞬间眼睛亮晶晶,仿佛说我就知道大哥不会,我相信大哥。
俞曜说:“如今已经将你从调查处借调出来,不能再回去!另外,舅母病了,告诉寿绍琛和寿绍瑾,三天内滚回家,我和大姐帮他俩求情,要是还在外面野,这辈子都别回去了。”
俞昭认命地点了点头,觉得俞曜就是能掐会算的老神仙,料事如神,猜到自己给寿绍琛打掩护,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当着表哥的面揭穿。
俞昭说了句:“盛昌钟表店。”
“什么?”
“下午,我和寿绍琛在……盛昌钟表店见面的。”俞昭闷闷地说出来。
俞曜看了俞晖一眼,俞晖狠狠戳了俞昭脑袋一下,说了句:“讨打的脑袋!”然后出门给寿绍璋打电话,去盛昌钟表店看看。
俞曜继续问:“至于灿儿,你觉得她知道些什么?”
俞昭没敢提寿绍瑗,只回答:“她估计听了寿绍瑾的撺掇。”
俞曜叹口气接着说:“一会儿我去问灿灿,说回你,既然你有飞行梦,大哥也不想打破它,可当飞行员着实危险,是大哥有几句话你要牢记在心:
一是不可再粗枝大叶,三心二意
二是不可瞻前顾后,凡事务必小心
三是勿忘本心,时常读书
俞昭哽咽说:“哥哥,昭儿记住了。”看俞曜起身,俞昭拉着俞曜手问:“那灿儿……哥,您别……”
俞晖正好回来,听见俞昭的话,说:“听闻你在调查处学了不少本事,是打是骂,是劝是吓,反正降伏灿儿好好学习就靠你了。”
“长姐……”俞昭还是有诸多放心不下。
俞曜没说话,从心底里觉得小弟还是优柔寡断心地善良的公子哥。
“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这是正月里,长兄手下留情,以后在飞行大队若是有半分行差走错,可不是肌肤之痛那么简单。”俞晖看着历来养尊处优的弟弟,不知道何以让他选择这样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