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担心湛湛思思还是担心我会有危险?你更担心华妍甚至俞昭也会被牵扯出来吧。哈尔滨的交通线被破坏了,现在失联,我得让他们撤离,你不说我也会去,这很重要,不过香港这波得先理清了。”金敏贞戳破俞灿拙劣的谎言。
“香港我更熟,我来。”华妍突然说。
俞灿回头深深看向华妍,华妍看着俞灿阴沉的脸,突然跪下:“小姐,信我,我……”
俞灿急忙扶起来,安慰说:“你必须帮忙,你是湛湛和思思的妈妈!”
坐在沙发上的金敏贞突然起身,深深鞠躬说:“俞灿,对不起,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俞灿刚扶起华妍,又扶金敏贞,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姐姐们,你俩别折磨我了,又跪下有鞠躬的,栗子撑死了我了,让我老实坐会儿。”
然后俞灿从兜里掏出来当时东条明一给的打火机和上面的吊坠,扔过去,说了句:“敏贞现在需要钱,恰好东条明一这老小子可能有一些,他本来是日本商会开拓海外业务的,说到底也算是个商业情报贩子,不能只剩一个公寓,还留了一笔财富在国内某个教堂是吗?还有点儿资金留在了香港一艘船上!”
金敏贞吃惊问:“你怎么知道的?”
“居然是真的?《基督山伯爵》啊,你没看过吗?书里写的,钱藏在岛上了。俞灿兴奋地说:“之前我看见你的打火机上画了一艘船还写着香江,我这个上面是个教堂,字看不清了。看来猜对了。他那么抠门,能有多少?”
“你们俞家有多少钱?”金敏贞反问。
俞灿愣住了,她不知道,她没概念,对钱有概念还是养孩子和养华妍的时候,俞灿把家里寄过来的生活费都寄给了华妍,还卖了好些这些年长兄长姐送的礼物,才买了伦敦郊区的一所小公寓,想着让华妍和孩子们衣食无忧,后来给东条明一当劳什子“助教”赚钱,俞灿给孩子们找了保姆,她想让华妍不被孩子困住,也能继续读书。
华妍很争气,俞灿这辈子除了长兄长姐没佩服过谁,华妍绝对算一个,在游轮上华妍学会了说德语和法语,虽然她精通诗词歌赋但却连算盘都不会的人,三年时间,上了大学学了艺术还自学了经济,买股票赚钱。
俞灿说了句:“不知道,刚刚路过的半山酒店,你看到了吧,香港最好的酒店,俞家产业之一,像这样的地方,俞家有十几个,更别提矿厂之类的了。”
金敏贞想了想,说:“俞家不动产太多,不好估算,一时也难以折成现金,老师这边我也不知道多少钱,但至少能抵得上目前一个俞家加寿家账面的现金吧!”
俞灿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多少?一个俞家加寿家!他一个退休隐居欧洲的情报贩子,反水了把日本商会机密都给卖了之后赚的?”
“别胡扯了!睡觉吧,明天再说!”金敏贞不知道俞灿顺嘴胡扯的本事从哪里来的,看见华妍也是震惊,金敏贞拍拍华妍:“不用学经济炒股票了,你当个国文和美术老师都行,这几个月我看你教俩孩子背唐诗古文的,国文水平估计比俞灿高不少,也别替俞灿省钱了,别说你们几个,回了香港和上海再来十个二十个,俞家小小姐也养得起你们!”说完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