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绍琛对同文书院不太了解,但听说也许有寿绍瑗的消息,一时间振奋起来。
俞灿说:“昨天你问我后回家我就想起来一件事,我刚在维也纳上课的时候,有个日本同学对我示好,估计瑾姐和你说过吧……”
“日本人向你一个小不点示好?说重点!”
“你吼什么?我不正在说嘛!重点就是我觉得我们别太悲观,瑗姐可能在上海同文书院!至少在那儿工作过,这个日本同学是个“中国通”,瑾姐在公寓开party时,我没啥朋友,就邀请过他,他看见寿绍瑾后以为是他在上海同文书院学习时的一位临时老师,差点闹笑话,后来解释清楚了,他一再表示那位老师和寿绍瑾一模一样,你说瑗姐会不会之前就在上海?”
“你怎么不早说?”寿绍琛问俞灿。
“天还没亮,这还不早?”
“我没空和你贫,还能想起什么,快点说!”
“想不起来!你走吧!”
“你那个日本同学是叫樱庭什么郎吧?”
“你怎么知道?”
“瑾姐之前写信提过,还说让我啥时候来维也纳揍那个人。”
“瑾姐真是事儿精,耳报神啊!”
“瑾姐是怕你被骗,还让我专门查了你这个同学,他家在香港有一个狗屁的武士道会所……你不是因为这个日本同学在香港才回来的吧?”寿绍琛又玩笑又带着探究的醋意说。
“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还骂人?你想让我动手?”
“寿绍琛,你出息了?你想在这儿,咱俩再打一架?”
“小丫头片子,别以为我不敢动手!”寿绍琛吸吸鼻子,略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从小打到大,我会怕你!”俞灿撸起袖子,华妍急忙拦着,这时候电话铃响了,是梅月。
“寿少爷,快回来,瑾小姐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商铺取到了一个瑗小姐的行李箱,里面有瑗小姐的日记,瑾小姐回上海了,我拦不住!”
“现在回上海?我这就回去。”寿绍琛放下电话,回头告诉俞灿:“下次再教训你!”然后匆匆忙忙走了。
俞灿看着寿绍琛走了,一屁股歪在沙发上,将头枕在华妍腿上,说了句:“华妍,你去隔壁睡吧,孩子在隔壁?”
“什么?”华妍没听清楚。
“你还租了隔壁的套房?”金敏贞吃惊的问。
“怎么了,小姐我有钱,住一套空一套,我乐意!”
金敏贞闻言无奈,还能问正事:“老鸨你审出来什么了?”
俞灿却说:“根本没来得及审,我前脚怕老鸨跑,刚进山洞去看看,后脚寿绍琛就过来了……线索又断了。”
金敏贞也未疑有他,有些困倦说:“寿绍琛是个有城府的,和寿绍瑾不一样,你不是原打算着让寿绍琛接孩子,今天为啥还把孩子藏起来了?”
俞灿小声说:“我今天才想明白,也许敏之姐这三年也同我想的一样。我家长姐当家最开明,长姐也特别喜欢孩子,我大哥教书育人多年,最会教孩子,二哥温和多才,三哥好玩却心思细腻,我虽然不行,可和华妍有时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的很好,都适合带孩子。
可寿家呢?寿家严肃古板,老一辈爷爷虽明事理,可年龄太大了,舅妈身体不好,舅舅一直在照顾,可舅舅醉心道学长生,大表哥寿绍璋在军中很少归家,表嫂多年无子也是听不得有关孩子的半点消息,寿绍瑾易冲动,至于寿绍琛虽有城府,可他刚刚短短几句话抽了三四根烟,他身上有着和老鸨一样的大烟味,他们要帮寿绍瑗报仇就不能如华妍和我一样,全心全意照顾孩子……”
“说到底,是你舍不得孩子,你倒是……倒是像个家长,为孩子考虑的长远,那后面你想怎么样?”金敏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