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灿听着赶她回维也纳的话,鼻头一酸,眼泪又一滴滴砸下,没说话,寿夫人心疼搂着俞灿对寿绍璋说:“后天就十五了,元宵节,老爷子也要过大寿了,都图个团圆,你去把人放了吧!”
“姆妈……”寿绍璋想要解释。
寿夫人却说:“你要是不放人,药我也不喝了,我去佛堂给那些孩子祈福。”说着起身要走。
寿绍璋低头劝,拉着母亲坐下:“姆妈身体刚刚好一些,孩儿怎么能不听姆妈的话,左副官!去警署,让他们放人!”
“是!”副官左海凡下去安排。
看着有些冷场,俞灿靠在寿夫人的肩头说,眼泪不住往下掉,委委屈屈,扫了一眼梅月和梅姨,看见梅月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俞灿抽抽嗒嗒说:“灿灿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册子,前几天出门遛狗碰见的,他们塞我手里就跑开了,灿灿随手揣在兜里,您说要是重要的话,能洗成那个样子吗?灿灿早就像糖果一样藏起来了!”
寿绍璋想着这句话倒是有几分可信,随手翻翻破烂的宣传册放在一旁,看了一眼俞曜,又看了看受惊小猫一样的俞灿,示意算了,俞曜没有给寿绍璋回应。
俞烨端来药,过来照顾着舅母喝下。
俞曜示意俞灿,让俞灿起身去书房,俞灿不情不愿,却不敢违逆,起身一步三回头的走着。
想求助舅母和长姐,俞曜直接把俞灿拉过来说:“舅母同表哥早点休息,我还有话和俞灿说。”
俞昭看着俞灿像红眼兔子一样求救的眼神,说了句:“大哥,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我还有事问你呢!”俞曜吹胡子瞪眼睛,俞昭不敢言语。
俞晖明知借着这个由头让俞灿回维也纳继续学习是好时机,可俞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任谁看了也受不了,忍不住说:“哥,明天还和舅母一起回去呢,寿老爷子念叨阿昭阿灿好久了。”
许是这句话起了作用,俞曜说:“我就问灿灿几句话。”
宛华喝过了药,拿着手帕优雅地擦擦嘴角,看着俞灿可怜巴巴的眼神,说了句:“就在这儿问,正月里头,又是大晚上的,别招孩子哭了!”
“俞灿,我问你,之前你信誓旦旦和大哥说努力读书,偷懒重罚!今天这书,你是不是不想读了?要是学习不好,还不趁早回学校,好好复习功课补考!”
这句话让俞灿联想起来,这顿打严重在哪儿了,敢情大哥把我当成之前的俞昭,本想给姐姐和哥哥惊喜,想着让大哥自己揭晓,谁知道家里太忙,都忘了这件事,借着这一惊一喜,等舅妈休息了,找机会把寿家姐弟招给寿绍璋吧,省着提心吊胆,也别怪自己,寿家姐弟不告状,今天挨不了大哥这顿打。
俞灿大声哭起来:“灿灿有好好学习!大哥不讲道理,不分青红皂白,冤枉灿灿!”
俞曜觉得俞灿是仗着有长辈在使脾气,也不惯着她,直接揪着俞灿去书房,宛华和寿绍璋急忙起身,要拦着。
俞灿却胆子大了起来,挣扎甩开大哥的钳制,俞晖说:“灿灿,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