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非突然回头,表情紧张且带着威胁:“你懂法语。”
俞灿说:“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你年纪轻轻一表人才此时出国,定有隐情,我帮你一把。”俞灿没直接奚落说他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却叛逃国家。
“帮我?”秦四非警觉性更高。
俞灿却觉得好笑,佟金昔,今昔为错,秦四非,四非为罪,请罪罢了,自己和秦四非很像啊!
俞灿说:“你桌子上的信纸留下印记,隐约看见是辞呈信几个字的印,加上法语函件,总不能是你陪夫人出国吧?明日总座同诸位将军一览众山小,路线途径机场线会被戒严,你不开这个车,是赶不上飞机的,对了,是张汉卿司令让我帮你的,你来头不小嘛!”
“彼此彼此!”秦四非闻言挑眉,随即又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清晨的曙光穿透了晨霭,委员长的车队缓缓驶入了山脚下的小镇。
委员长穿着一身朴素的军装,头戴一顶西方礼帽,显得精神矍铄。身后几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将军,紧随其后。随从和警卫则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确保领导们的谈话不受打扰。
张汉卿将军几次劝说,说到动情处,眼眶微湿:“大哥,日寇一日不驱,汉卿无颜给父亲上坟磕头!”
“我几时说不除,先剿匪再除贼!”
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攀登,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偶尔传来的鸟鸣。
何将军不时地停下来,观察周围的景色,寿绍璋一路无言,默默地陪伴在侧。
眼见着张汉卿劝谏无果,愤而下山。
何将军说:“老张还是个毛躁性子!”他有资格说这话,何家同张家是世交,两人一起上讲武堂。
身边大大咧咧的将军说:“绍璋,八成接下来的军令得给到你和老何了。”
凉亭休息处,随着海拔的升高,空气变得清新而凉爽。蒋委员长和诸位将军的谈话也逐渐深入,从军事策略到国家大事,无所不谈。
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放眼望去,是一片辽阔的山河。
一直没说话的寿绍璋深吸了一口气,感慨地说:“这片土地,是家园,也是战场。”
夫人派人在道馆备好了午餐,请诸位移步,风吹过厅,分外惬意。
俞灿在这里看见了秦四非:“你不是……你不是?”
“我留下来了。”
“嗯?”
“国破山河,我留下来能做些事。”
“秘书行政吗?”俞灿故意调侃,也是想套话。
“更多!”
一两声枪响打破了惬意。
女眷乱做一团,保护夫人!身边警卫上前,被击毙。
“有狙击手!”秦四非大声说,然后护着俞灿到角落,说:“别出来,我去看看。”
道馆门前刚刚准备的下车的委员长和诸位将军的车同时遇袭。
南京居然有刺杀?俞灿从口袋里摸出了那把精致的德式手枪,然后小心翼翼到夫人美琳和其二姐庆琳身边,将自己和秦四非的披风递过去说:“您二位将披风摘下,穿上这个。”
俞灿发现受伤的女眷披风颜色都是棕色,而两位夫人也是这个颜色。
俞灿一边治伤,一边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几位将军也在道馆外,但因为陪同委员长,身上并未带枪,副官们的车迟迟未到,俞灿这才觉得表哥很是厉害,外面餐桌上的西餐刀抄在手里甩出去也击杀了树上的一名杀手。
何甫民更是迂回到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树解决了一个人,还拿到枪,被动场面顿时反转。
副官们也到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然而一两声冷枪,张汉卿挡在委员长身前,何甫民挡在张汉卿身前:“小心!”
然而身后却传来一声:“大哥小心!” 秦四非挡在何甫民身前,中枪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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