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完树,才下午三点多,晚饭也不着急煮。
童瑶看到竹竿上染成黑色的桌布,上去摸了摸。
没想到中午出大太阳,几个小时居然干透了。
桌布大是大,但是也薄。
说是桌布,其实就是薄布,当初童瑶用那么大的粉色布料做桌布还被杨母说了一两天呢。
美其名曰浪费、奢侈!
拿来做夏天的衣服都能做两三套了,拿来做桌布这不是找骂吗。
童瑶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
不用桌布不行啊,家里小家伙最喜欢用各种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小孩子就是这样,对什么都好奇,有了笔,桌面上画,身上画,反正能画的地方他统统画。
还好墙壁是石头墙,要是刷了白漆,他能画成一面黑乎乎的墙。
杨母看到黑乎乎的桌布,眼疼的不行,没好气道:
“你们两个大人还不如小娃娃,平时俊俊画几笔还好,你们倒好,直接把墨水打翻,这么一大块布浪费了。”
童瑶和杨清桦心虚的对视一眼,老老实实的不敢搭话。
杨母见没人顶嘴,说了一会,好没趣的闭嘴,低头摘菜。
她停嘴了,杨溪俊可来劲了呢。
难得老爹犯错误,他跑到爹身边,叉腰晃兔耳朵念念叨叨、指指点点。
话说不清,反正就是要说。
杨清桦烦他,转身去劈柴。
小家伙跟个小尾巴似的,爹在哪他在哪,爹劈柴,他就站在旁边骂骂咧咧。
“爹不乖,俊俊乖,布布黑黑,是爹弄,不听话,浪费费……巴拉巴拉。”
杨清桦烦不胜烦,偷摸瞪了儿子一眼,意思就是让他赶紧闭嘴,得这个机会就来教育亲爹。
磨牙小声道:
“去玩你的,别来我旁边念紧箍咒,下次你犯错了,我可不帮你。”
杨溪俊哼了一声,更大声了,瞬间眉飞色舞的继续。
杨清桦狠狠的劈柴,心里想,果然儿子就是来讨债的,老话说的对。
院子里有小家伙的小奶音,热闹得不行。
童瑶寻思着布也用不了了,不如拿去废物利用吧。
转身去找缝纫机,自己在里面捣鼓。
拿着杨溪志偷摸带回来的粉笔头描绘,
没画完呢,就见杨清英进来。
童瑶笑着道:
“阿英来了啊。”
杨清英也回个大笑脸,开朗道:
“是啊,我娘让我送点芭蕉过来,家里芭蕉捂熟了,大家伙都尝尝。”
杨清英自从上次来喝新房酒后,和童瑶关系好得不得了。
只要童瑶在家,她都会过来找童瑶说话。
再一个嘛,童翔最近又来这边住了,对于情窦初开的杨清英,自己也想过来悄咪咪观察。
娘说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她会和童翔订亲,要是感情好就先结婚,等年纪到了再去领证。
村里的人都是这样,十七八岁就开始打听合适的人,相看后觉得合适,就合八字,先订亲,过完订亲礼,挑个好日子,过彩礼结婚。
从相看、订亲、结婚都会同年进行。
等到了法律年龄就会去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