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轻车营正经过。
虽然看不清楚,可她知道,冉起应该就在那群人中间。
安县主突然咳了一声,然后血就从嘴角溢出来了。
锦儿立刻尖叫了起来:“县主!”
安县主身体羸弱在京中都是出名的,耿氏也有点被她给吓着了,连忙松开了手。
锦儿也不知道她是自己咬破了舌尖吐出来的血,此时就吓得都要哭了:“来人!快来人啊!”
旁边的贵妇们纷纷涌了过来,不敢是看热闹还是真的关心,反正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耿氏等人一看,也反应过来了,稳了稳心神。
她道:“还愣着干什么,快送到帐子里去,再把大夫叫过来!”
说着,她率先站了起来,一副非常关心的样子,一边扶住了安县主,就把她带离席了。
她只打算看紧了安县主,结果反而弄巧成拙。
因为她和一大帮贵妇都挤在了安县主的身边,结果倒把锦儿给拱去了一边。
锦儿毕竟伺候安县主多年了,有时候一个眼神就明白了主子的心意。
她连忙趁乱离开了。
等耿氏反应过来吩咐人去逮她,她早跑远了。
……
而此时,嘉孝帝才刚发落了华浓长公主。
众人只看到长公主从御帐里出来,然后公主府的车驾就把她从围场接走了。
长公主失去了参加秋狩的资格,一身银甲的清王也被从防线上调了回来,跟罚站似的立在帐前。
有人猜测,虞淑妃才刚被罚过,如今长公主这又出了乱子,想必清王是必须离京了。
他面无表情地立在帐前,直到他父皇出来了,他才下跪磕了个头。
“父皇!皇姐行事鲁莽,还请父皇……”
话没说完,嘉孝帝已经匆匆远去,竟是一下也没有停留。
倒是刚才一直跟在嘉孝帝身边的顾砚浓慢了慢,扶了他一把:“殿下请起吧。陛下已经走远了。”
刚才事发突然,嘉孝帝急召顾砚浓。
竟然召了司法大臣,这对清王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证明他父皇已经不把这事儿当成家事看待了。
清王看着顾砚浓,脸色有些紧绷,但还是软了身段,道:“大人,我皇姐,她……”
顾砚浓安抚道:“不过是勒令闭门思过,殿下不用担心。”
不过是勒令闭门思过?那等于回去还要发落她。
可真是给他们母子三人眼下的处境雪上加霜啊。
清王苦笑了一声,诚恳地道:“还望大人指点一二。”
顾砚浓是今上宠臣,他的话,在陛下那里分量很重。
但他也是从来不管闲事的人,清王也没报什么指望。
然而今天似乎是个例外。
顾砚浓特地停下了脚步,正是有话想跟他说。
“求贵妃。”他如是道。
清王惊了惊,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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