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哥儿站在食满堂门口目睹了全程,此时脸上笑眯眯地把绿萼给迎了进去,请她在僻静的位置先坐。
扭头却难免跟何桃花告状:“你家穆侯看这妇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说得很小声,可绿萼是习武之人,所以都听见了。
原来竟是穆侯……
绿萼突然想了起来,为什么看这个人很眼熟了。
在舞阳府的时候,她见舞阳拿出过一副画像。
那画上的一身盔甲的男子,和刚才那个人岂不是有五六分相似?
她问过舞阳那个人是谁,舞阳说,那是个贱人。
现在想来,应该是舞阳的心上人。
不然当年舞阳的眼神不会如此爱恨交织。
莫非是上一代穆侯?
绿萼心中有了个想法,但那个想法让她觉得好恶心,不得不赶紧多喝了几杯茶压了压。
“客人口渴了?给您把茶水续上。”
这时候,何桃花端了茶水过来。
绿萼闻到了她身上有淡淡的药味,便道:“老板娘最近是在吃滋阴的补药吗?”
何桃花一愣。
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绿萼的手突然伸向了她。
何桃花也是习武之人,当下手上立刻伸手去格挡。
两人你来我往了一番,何桃花竟不支,被她扣住右手手腕,左手端着的茶壶也掉了下去。
绿萼反手捞住茶壶,稳稳当当,然后放在桌上,又取下了自己的帷帽。
何桃花愣了愣,道:“夫人好身手。”
绿萼笑了笑,道:“我是半路出家,不过看老板娘,应该是童子功。”
何桃花不可置信地道:“半路出家,竟然有这样的身手?”
绿萼抓住她的手腕,半扶她坐下,道:“说来也奇怪,我似乎特别有天赋。”
这不是自夸,她拜师学艺,两年就把她练武几十年的师父给打败了,然后就被逐出了师门……
楼里的人都意识到了这边不对劲,想要过来。
倒是何桃花,摆摆手让他们不用紧张。
绿萼其实是在给她把脉。
此时她就抽回手,道:“您的药不太好。”
何桃花有些惊讶,道:“您知道我用的是什么药?”
绿萼报了几个药名,然后道:“说来也奇怪,这个方子,中原人很是少用。”
何桃花就惊呆了。
她前阵子夜里睡不着,惊厥盗汗,冉先把凤千水从宫里带出来给她开的方子。
这妇人竟把那药方一一都报了出来……而且还能看出不是中原大夫?
绿萼道:“如果老板娘不嫌弃,我可以给您开个方子。您也不急着用,给您信得过的大夫看过再说。”
何桃花想想也觉得不吃亏,到时候冉先拿进宫去给太医和凤千水都看看。
身体是自己的,何桃花平时最是养生了。
她笑道:“那我也不要白占您的便宜,今天您上门是客,就由我做东。”
绿萼讶然道:“我原本是想蹭老板娘一点眼缘,让老板娘教我怎么吃京城菜。”
没想到竟然还要请客。
何桃花笑道:“看您的样子,是个外地人吧,喝酒吗?”
绿萼就道:“我喝。不过老板娘就不用陪了,您的身体,应该戒酒了。”
何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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