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写意终于不耐烦:“有完没完,发什么感慨?你能不能不要得寸进尺?管我这辈子横着竖着?”
黑暗里,宫锦行的声音有点委屈:“我是想问,你这被子是不是横着盖的?太短了,我冷。”
花写意哑然,这才明白自己误会错了宫锦行话里的意思,不好意思地松了手。
两人将被子转了半圈。
“不行啊,被子竖过来太窄了,透风。”
宫锦行又往花写意身边凑了凑,伸出手臂:“到本王怀里来,就不冷了。”
花写意翻个身,背对着他,蜷缩起身子。
夜,很静,而且很黑。
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花写意愈发觉得寒气逼人,身体的温度一点一点流失。
她往自己这边拽被子,拽着拽着,就觉得后心处热烫,自己不由自主地往床里箍涌箍涌。
宫锦行温热的呼吸就在自己脖颈之间。
她一面贪恋宫锦行身上的温度,另一方面,又害怕他会趁人之危,想躲。
宫锦行的手臂揽了过来,将她圈在怀里。
低哑轻笑:“怕什么?你平日里的胆量呢?”
花写意嘴硬:“谁怕了?”
“不怕你躲什么?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宫锦行的手臂揽得更紧,花写意的后背就紧靠着他热烫的胸膛,她没有挣扎。
“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松手!”
宫锦行的手臂松了一点,将下巴在她颈窝处蹭了蹭。
“不冷了吧?”
“还好。”
“那睡吧。”
“嗯。”
花写意逐渐放松下来,慢慢进入了梦乡之中。
宫锦行美人在怀,心猿意马。可没想到,花写意竟然果真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她睡着的时候,自己若是图谋不轨,肯定会被一脚踹下床去。
无奈地叹口气,认命地阖拢了眼睛。
第二日,上朝,用膳,相拥就寝。
第三日,照旧上朝,处理完政事方才回来。
花写意闷的,头上都快要长蘑菇了。
两人用过早膳,花写意双手托腮,十分无聊:“要不,你去跟母后承认错误吧?”
宫锦行打个呵欠,躺回到床榻之上:“母后罚的是你,又不是我。睡觉。”
“昨天睡那么早,你还困?”
宫锦行十分无奈:“你是睡得没心没肺,你觉得,我能睡得着吗?”
“你还认床不成?”
“花写意,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吃了那么多的补品,浑身燥热得难受,又有美人在怀,若是能睡得着,那才不叫男人呢。”
花写意“嘿嘿”笑了两声:“那你睡吧,不打扰。”
宫锦行靠在榻上,门外有人敲门,宫人入内,手里捧了几本奏章,还有两本话本。
也不说话,搁在桌上,就静悄地退了出去。
宫锦行揉揉眉尖:“看来又有要事需要批阅。”
花写意正闲得无聊,能有话本解闷也不错。
她取过几本奏折,递给宫锦行,自己将话本留了下来。
瞄一眼封面——《灯、月、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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