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一个皇子，还是出色的皇子，已经不值得追捧了吗，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他这么一提李元皓就想起了，“之前还走过落魄门第的路子，衣裳上还强行打补丁，还装过一段时间的文人，最近又变了，不过这次变的不错，严格说起来就是找对了路子。”

程小四老实开口，“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他摸着下巴满脸的探究，“你说她以前是不是故意的，装成一个傻子。”

还在宴席上的三皇子左等右等，等到花儿都谢了也没见到人，倒是那个去打听消息的小厮说几个人根本没有去换衣裳做准备，而是去了院子赏花说话，这回三皇子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他是请程大器吃过酒听过曲的人，自然要比李元皓更加了解这家子的性子。

说着又否了，“不像是，那是为何啊？”

片刻后程小四坐不住了，侧首悄声对牛晚晴说了，“三皇子是不是一直在看你？”

几个姑娘回到宴席的时候，才艺表演还在继续，刚有姑娘起来赋诗一首，赢得了满堂喝彩，元思谨说了，“听了那样不凡的词，再听别的索然无味。”

李元皓明白他的意思，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不过说起来奇怪啊，那只鸡和你的大耗子怎么就那么听她的话？”

他这纯粹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给元溯找不自在。

牛晚晴和尤金玲很是赞同的点了头，现在就等着这宴席早点结束，她们还约好了去将军府骑马。

牛晚晴笑道：“看你。”

程小四也玩心上了头，可怜兮兮的抓着元思谨的手，“多谢府姑娘救我，这女恶霸好生可怕，看在姑娘这般貌美的份儿上，我愿跟姑娘回去。”

元溯是真的一点都不奇怪，“你应该说整个顺义伯府转变都很大，顺义伯来京城三年，一年能变上两三回，还记得刚到京城的时候顺义伯府就去买了一只鸟，走的是富贵闲人的路子。”

“看不出来啊，这般大义？”

“且这事还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无论是元家还是牛家，对他都没想法。

人就是这样的，都不用谁出面两人找了证据来消除了自己的疑惑，让程小四的性格转变变的合情合理。

“话说回来，找到路子顺义伯府不容小觑，这一大家子都是赚钱的好手，看他们最近的动作，看来是想要彻底的立足于城北。”

“那藏着粮食的地方就挨着元府，可见是那耗子一早就打洞打到了那个地方，却是一粒谷子都没给你带回来，这事你就不好好反思？”

李元皓的目光在元溯身上一扫，他知道，元五身上有秘密，但谁人没有？

还是程小四有趣，又单纯又难缠。

想想，这个都是皇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潢贵胄，出生就在罗马，应该躺平了吧？

人家依然这么努力，卷，实在是太卷了！

元思谨也发现了李元畅的目光，眉头轻蹙，觉得无趣的紧，盼望着这场宴席早点结束。

可惜事实总不如随缘，姑娘们的展示一结束齐妃就让人请了程小四去说话，理由是要程小四现在都是县主了，要介绍公主给她认识，还顺带邀请了牛晚晴和元思谨，算盘珠子都崩到了皇后的脸上，皇后却丝毫没有在意，依然和几位老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