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果然一个男人的气质好不好,主要看钱多不多(2 / 2)

用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他们很快就能派上用途。

这一点,杨云娇最有体会,自己的夫君从不做赔本买卖。

每一份投资,都要十倍奉还。

每一个荒诞举动,日后都要百倍“正名”。

比如前两日,见湖水里的大白鹅羽毛整洁,他就嘿嘿笑着薅走了两根巴掌长的羽毛。

在场的胡灵儿不解,杨云娇却是刷的脸色通红。

“云娇姐,你怎么脸红了?”

“哦,今日气温攀升,有些燥热。”

“是吗?”

胡灵儿疑惑,你皮袄裹得那么紧,真热?

见她如此单纯,杨云娇附耳嘀咕了两句,于是又红了一张脸。

当晚,艺术生再得一分!

……

李郁在酣战,200里外的黄浦江也即将迎来一场血战!

下午时分,清军爆发出阵阵欢呼。

黄浦江面,大批战船赶到,白帆如云,遮天蔽日。苏松镇总兵把麾下所有主力战船全部带来了。

福康安满意的点点头,这态度就很好嘛。

上司一声令下,下级就全力以赴,不打折扣,宁可做过了,也不少做。

这种人的前程,若是再懂一些“土特产原理”,一定很远大!

过了一会,有小舢板靠岸,下来一个黑瘦汉子。

全身甲胄,扑通跪在泥滩上:

“苏松镇总兵刘世豪参见抚台,参见军门。”

“刘总兵请起,军情紧急,让你的人开炮轰平镇子。”

“嗻。”

刘世豪狼狈的起身,口授命令。

这一刻,福康安心想,周亚夫细柳营不跪皇帝的故事,八成是假的。

甲胄在身不能跪拜,分明是借口。

若是臣子真心忠诚,那无论什么情况都是可以跪拜的。

过于强调客观因素的奴才,就不是好奴才!

刘世豪的亲兵,跑到了岸边一处坡上,开始打旗语。

江面上的战舰,也打旗语回应。

不一会,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黄浦江从未这么热闹过,水柱腾起。

足足半个时辰,刘世豪尴尬的发现,

炮弹要么打在江中,要么被土堤坝挡住,甚至有些越过镇子打到了两军中间。

……

一具清军尸体,被炮弹打的弹跳了起来。

这可真是死不瞑目!

南云升急了:“刘世豪,这是怎么回事?”

“军门,流贼当中有精通炮术之僚。他们选的这个镇子角度刁钻,恰好处于战船火炮的死角。”

“打不着?”

“绝对打不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刘世豪暗自叫苦,军门你是步兵出身,你根本不懂炮。

再打下去,就是把银子扔进黄浦江。

幸好福康安开口了:

“这不怪你,卸下火炮吧,拉上岸正面轰。哼,一群乌合之众,自以为聪明,却不知关门打狗。”

南云升眼睛也亮了,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一时间,他也对福康安敬畏有加。

原本觉得他是个年轻的八旗亲贵,只是投胎本事高,现在看来战场经验很丰富。

“南军门,本官在金川亲历过的炮战,一天就是上万发炮弹。”福康安突然来了一句。

……

布置在土堤的瞭望哨,报告了这个消息。

苏松镇的战船,在数里外找到了一处地点,开始靠岸。

卸下并搬运火炮,是个体力活儿,需要大量的人手,和时间。

清军没有吊车、滑轮组,只能靠堆人力。

上千斤重的火炮,要从甲板拖到岸上,属实困难。

跳板没撑住,咔嚓断了。火炮掉下去了,水手也掉下去了十几人,狼狈不堪。

刘世豪气的直骂人,这可都是重资产啊。丢了,是很难交代的。

他一咬牙下令:“冲滩,搁浅卸炮。”

这样一来,卸炮的风险就大大降低。

借助其余船只的牵引,冲滩搁浅的战船依旧可以离开。

“等官兵把炮布置到位了再进攻,我们就吃亏了。”

“是啊,那能怎么办?”

“激将法,让他们继续进攻,消耗锐气。”

刘武想到了一个缺德的计策,借鉴了私下售卖那些抹黑乾隆,抹黑大清的书的思路。

一支长杆,悄然竖起在镇子口。

清军看傻了,杆子吊着一块长条幡,上写着“福康安你爹死了”。

过了一会,又换了条幡,写着“乾隆,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这一下,福康安没法淡定了。

表情狰狞,扭曲。你骂我野爹还行,骂亲爹绝对不行。

他拔出佩刀:

“抚标、提标所有人一起上。没有大炮,一样破阵,将这股流贼全部歼灭,碎尸万段。”

“挑选箭术好手,伺机射杀流贼。”

火炮未到位,就全军出击,看似不理智,实际很理智。

这并不是单纯的军事问题,而是正治问题!

……

江南绿营发狂了,提督南云升痛骂许久,抽刀叫嚣亲自带队冲锋。

副将,参将,游击一大票武官表现的更夸张,捶月匈顿足,有的脸色通红,有的痛哭流涕,还有的举着刀虚空劈砍。

为人臣者在这种关头,容不得一丝犹豫。

现在哭的不惨,过后保证你全家都要哭的很惨。

李二狗在千里镜里瞧的真切,困惑地问道:

“刘叔,他们都怎么了?吃错蘑菇了吗?”

刘武嘿嘿一笑:

“我是跟主公学的,《三十六计》没写的第三十七计,非常高深,涉及了很多学问,一般人听不懂的。”

李二狗嘴角抽抽,终究是没有接话。

放弃好奇,放弃求知欲,憋死你个鸟货。

他捡起一旁的燧发枪,走了。

一拳打空,无人捧场的刘武,心里十分的难受。

这就好比,好事行了一半,突然被人踹下去了,浑身难受的紧,想刀人。

“小小年龄不学好,情商太低,以后有你吃亏的时候。”

他恨恨的走到炮兵阵地,去叮嘱一会的炮击策略。

镇子里有水井,有吃食,被包围了也不慌。

所有人都没料到,这一仗的凶险。

“你们几个,随时准备给前面的弟兄补充铅弹,火药。”

“还有你,记得给火炮降温。”

“还有多余的火枪吗?全部装填好,送到前面弟兄备用。”

“屋顶上的弟兄们,注意防箭。”

……

屋顶的火枪手都是李家军精锐,自然要珍惜。

他们像印染作坊晒布一样,把集镇里的布匹横拉遮挡在头顶。

目的是,阻挡抛射落下来的箭矢。

春秋战国时期,就有类似的守城战法。

众人各司其职,静静的等候清军的到来。

战鼓声,越来越紧,清军的旗帜也逐渐前移。

“官兵被我们惹毛了。他们这是要玩命了。”

“玩呗,就看谁命硬了。”

李二狗在第一道防线,炮兵则是刘武在亲自指挥。

清军的锋线,已经到了3里之内。

“开炮。”

四门6磅炮,猛的向后一退。

四发三中,效果不错,清军阵型被犁开了小小波浪。

他们随即也反应了过来,不顾阵型,开始全速奔跑。

6000人一起怒吼着冲锋,气势也颇为惊人。

这种时候,拼的就是火力密度和兵勇数量了,属于数学范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