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砍下马忠义的头颅,溺毙全部清军(1 / 2)

乾隆42年,腊月25。

持续了小半个月的雪终于停了,太阳露出了微弱的亮光。

吉安府泰和县西,苏溪镇。

青石板路,

一滩滩鲜血凝固结冰,好似镜面,不断有走过的兵丁不慎滑倒,骂骂咧咧。

……

“藩台大人,老朽全家心向大清。这辫子还留着呢。”

一名士绅跪着苦苦哀求。

然而,

马忠义压根不在乎辫子,他只是想找个理由杀人罢了。

一刀砍下,血练飙起。

“弟兄们,再坚持1天!明天我们就拔营回诸广山,回去过大年!”

“嗻。”

传令兵把这个消息传到了每个营中。

清军全员沸腾~

诸广山大营储备了海量物资,过年可以敞开吃喝。

前段时间,因为军事节节失败产生的恐“吴”症似乎也减轻了。

所有人有说有笑,准备和友军交割完毕就回家。

……

“主子,咱们撤退的路线怎么走?”

“原路返回呗,把可能遗漏的村镇再过一遍篦。”马忠义说的很轻松,“古人云,兵过如篦嘛。”

然而,

刘路却是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他低声建议道:

“不如先向西进山吧。”

“嗯?”

“在山里行军,比较安全。”

“你疯了吧?这大冬天的,翻山越岭回诸广山?辎重都扔了?”

马忠义咆哮完,

沉默了会,话锋一转:

“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我们沿着山脚行军,万一有事立刻往山里跑也来得及。”

……

午时,

雪地有些反光。

放哨清军手脚冻僵,突然望见远处隐约出现了几個黑点,顿时振奋。

“来了,来了。”

“反光看不清楚旗号,眼睛疼。”

“不用看,瞧那个狼狈样肯定是白莲教匪。”

4里外,

吴军轻骑兵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昨日,给战马的精料翻倍。

今日上午,又给战马再次喂了精料4斤。

接近苏溪镇前,

所有人都牵着战马缓慢行军~

兀思买站上马鞍,拉开手里的千里镜观察了会,然后收起放入马鞍旁的厚布袋内。

刷,

他抽出佩剑,高声吼道:

“弟兄们,南赣镇清军就在眼前。不要让他们逃回山里,先锋从右侧包抄,堵住这帮老鼠的进山道路。”

“检查装备,300息后全员冲锋。”

……

传令兵勒马奔跑,将消息传达到各连。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吴老二连忙将骑兵燧发枪药池盖打开,将放置了2个时辰的引火药倒在雪地里,重新换上干燥的引火药,确保打响。

随后将燧发枪挂在马鞍左侧。

又摸出一把大麦塞给战马。

“吃吧,多吃两口。”

战马迅速将他掌心精粮吃干净,开始呼气、刨蹄子。

吴老二顺手将厚毯、油毡、干粮袋、替换棉袜从战马背上解下,扔在雪地里。

前方,

军团大纛突然展开。

随后,各团各营各连也各自展开军旗。

刷刷刷,

3000骑兵纷纷拔出骑兵刀,刀背抵肩。

第1排战马开始奔跑,第2排随后跟上,第3排再跟上。

泥雪翻飞。

……

清军诧异抬头,什么情况?打雷了吗?

心不在焉的刘路反应最大。

冲向马忠义:

“主子快跑,吴军有埋伏。”

话音未落,

镇外示警的鸣锣声响成一片,响了一会突然没了。哨兵扔掉了铜锣,正在撒丫子逃跑。

马忠义的大脑门瞬间布满汗珠子。

他一脚踹翻刘路,站上一辆辎重车,振臂高呼:

“弟兄们别慌,结阵向西,进山。”

……

说不慌,

大家还是很慌!

因为南赣镇清军和吴军交手次数太多,每次都是输,老兵们在心里早就跪了。

有的遵从军令乌泱泱的往西跑。

有的啥也没听着,自顾自的向南跑。

也有的人颇有血性,跑进镇子里准备据守。

更多的是在原地像没头苍蝇一般,一会向西一会又向东。

……

马忠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完了,完了。”

恐吴症集体发作~

唯有镇标亲兵千余人还能冷静的追随自己。

“快走,向西南。”

马忠义一马当先,镇标千余人紧随其后。

新年万人雪地马拉松,开跑!

……

刘路倒霉,原本在第1梯队,结果中途绊了一下摔倒了。

后面起码4条大汉被他绊倒,翻滚,压的他眼前发黑~

马忠义一边跑一边高呼:

“刘路,刘路你在哪儿?”

然而混乱不堪的战场实在没法找人。

更恐怖的是,

吴军骑兵越来越近了。

兜头截住了往西跑的第一批清军,刀锋所掠,血线四溅。

……

这一个营执行右侧包抄战术的骑兵目标明确,截住妄图进山的清军,迫使他们掉头向东跑。

然后,他们继续向前,兜个圈子截住向南跑的清军。

最终逐步压缩清军活动范围,打歼灭战。

马忠义周围乌泱泱的一大群人,明眼人一看就猜到有大鱼。

兀思买亲自督战。

骑兵们抽出燧发枪轮番射击,轰鸣声不绝于耳,霰弹乱飞。

这种战术和弓骑兵并无明显区别。

只不过,

骑兵很难在奔跑中2次装填,除非退到战场安全处,勒马装填枪弹。而弓骑兵却可以在运动中充当人形输出平台。

……

骑兵们一分为二,

一部开枪完毕,退后装填。

另外一部伺机冲上去砍杀~

南赣镇镇标就像是一颗大洋葱,被层层削减。

“大人,突不出去了。”

“我不服,我不服啊。”

马忠义疯了,高举着佩刀冲在最前面,被一柄近距离飞过来的短斧击中面门,重伤倒地。

镇标兵丁斗志瞬失,跪地投降者超过一半。

其实,

他们原本是有机会列队排枪射击,重创这2个骑兵连的。

只不过,人人皆患上了恐吴症。

只想逃命,想不到反击。

心气没了~

这种情况下就算给他们配备10门霰弹炮,也许还是个输。

……

兀思买跳下马,迈着罗圈腿走到马忠义面前。

询问俘虏:

“他是谁?”

“回吴军爷爷的话,他是江西布政使兼南赣镇总兵,马忠义。”

暖帽上那颗红珊瑚珠子,可太扎眼了。

兀思买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掂了下手里的军官佩剑,觉得工具不趁手。

又走回马鞍边,

拔出一柄短斧,趁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