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 闽南人疯起来,老广的锅盖都摁不住!(2 / 2)

清军再次纠集2000人发起进攻。

由于距离缘故,来自海面的支援炮火精确度大减。

龙虾兵们终于感受到死亡压力,赶紧调转炮口,以榴霰弹轰击清军步兵。

厮杀半个时辰,

龙虾兵伤亡40余人,清军伤亡过500。

4次冲锋,4次溃败。

溃兵哭喊:

“军门,夷炮邪乎,弟兄们冲锋的时候,就听轰一声,然后炮子像雹子从天而降,弟兄们呼啦啦倒一片。”

……

一方人少,炮火犀利。

一方人多,打打停停。

时间在慢慢流逝,阿德莱德又派来了雇佣军100人携带弹药、食物,登陆增援。

太阳落山,残阳如血。

撒克逊人忙着构筑简易工事,在外围点燃了数十堆篝火。

黑夜,充满了危机。

但是对于黄仕简来说,却是生机。

他召集了大批同安渔民许以重利。

火把之下,一箱箱银锭闪耀着诡异的光泽。

“夷兵残暴,烧杀抢掠,本官招募勇士夜袭。”

“凡是参加的人到这边领10两银子,还有一把刀。”

“本官世袭海澄公、福建水师提督黄仕简,对妈祖发誓,明天日出之时凭夷兵首级领赏,一颗脑袋50两。”

……

同安百姓纷纷点头。

信你了。

不是因为你的提督名头,而是因为你刚才朝着妈祖发誓了。

在闽南,

谁都可以骗,唯妈祖不可欺。

现场乱糟糟,

排队领银子、领武器。

有的渔民嫌弃腰刀不好用,还是用自己熟悉的钢叉。

黄仕简眼含热泪抱拳给众人挨个行礼,毫无一品大员世袭公爵的架子。

……

环形工事内,

撒克逊人布置了30名哨兵,每1个小时轮换一班,不敢怠慢。

突然,

夜幕中传来了锣声,这种刺耳的乐器成功惊醒了所有人。

枪声,随之绵密响起。

不过,

虚惊一场。

龙虾兵们咒骂了一番fxxk,继续睡觉。

没人注意到

最远处的几堆篝火被人用沙子盖了。

过了2刻钟,

又是锣鼓喧天。

众人连忙爬起来据枪射击,枪口焰划破夜空。

……

如此反复,

当锣声第13次响起的时候,龙虾兵们再也不想搭理了。依旧抱着枪闭着眼,斜靠着打盹。

狼来了不能经常喊。

喊多了,大家就麻木了。

2里外,

黑压压数千人赤脚,在沙滩默默爬行靠近。

这一波进攻力量中除了500名清军藤牌兵,其余的多是同安百姓。

稀疏的锣声掩盖了爬行时发出的沙沙动静。

直到靠近环形工事80丈,

清军才暴露。

砰,

哨兵果断对着黑影开枪,高呼:“敌人上来了。”

……

黑暗中,

一清军军官,起身高呼:

“乡亲们,一颗首级50两。妈祖见证的,谁也不敢赖账。”

瞬间,

2000多百姓举着钢叉嚎叫着赤脚冲锋。

对面,

枪火连片,不断有人中弹倒下。

但是,

闽南人的狂性一旦发作,就连广东人的锅盖都摁不住,何况区区夷人呢。

龙虾兵齐射1轮,

同安百姓就冲进了工事,

刺刀对鱼叉~

拳头对牙齿~

枪炮声几乎没了,只有金属的撞击声和人濒死的惨叫。

……

1名廓尔喀雇佣军扔掉步枪,抽出腰间的狗腿刀。

刷,

砍断对面渔民的胳膊。

几秒钟后,他被另外一杆鱼叉刺中。

三个血窟窿~

倒地抽搐,

这名渔民捡起地上的狗腿刀,猛割首级。

妈祖见证,

这不是血糊糊的首级,而是50两一锭的官银。

……

中途,

一门火炮响了。

炙热的霰弹把炮口前方厮杀的30余人一扫空。

然后,

这名撒克逊炮手就被四面涌过来的愤怒渔民砍成了虾酱。

清军藤牌手也大展神威。

藤牌格挡,上砍下挑,一对一的情况下居然碾压了对手的刺刀。

……

夜袭加近战。

彪悍的同安百姓以100多人的伤亡代价全歼登岸龙虾兵。

200多具尸体,全部无头。

打扫战场时,

有机灵鬼发现了之前阵亡龙虾兵的尸体寄存处。

毫不留情的扒掉裹尸布,剥掉红色军服,砍下不太新鲜的首级拿回去领赏。

远处,黑黢黢的海面,

博因河号战舰上,阿德莱德的脸很黑。

他意识到登岸陆战队肯定凶多吉少,可自己却无可奈何~

一时间,

对于清军的战斗力评估稍微上升了1个点。

“上帝保佑。”

“开炮吧。”

……

漫无目的的炮击促使同安渔民赶紧结束战场打扫,带着首级回去领赏。

黄仕简当场兑现了赏赐,

50两一锭的官银,诚意十足。

闽南人向妈祖许诺的事最好不要缺斤短两。

否则,

只要你一出海,妈祖就要惩罚你了。

总之,

他成功扳回一局,杀光了登岸夷兵,缴获了几十支相对完好的燧发枪,2门完好的大炮。

……

次日清晨,

阿德莱德见到了被抛入大海的尸体,气的脸色发青,

找来了刘武:

“刘将军。如果有足够的陆战队配合,我们一定能全歼福建水师,可现在,我认为不该在这里浪费宝贵的时间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刘武点头:

“本官可以理解,贵军确实尽力了。”

“理解万岁,一切为了贸易大局。”

……

随舰牧师换上干净的袍子站在船头,

手按圣经,

为那些战死的士兵祷告~

嗓音之纯净优美,

就连甲板上那些粗野的水手们也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虔诚地沐浴着上帝的光辉。

之后,

舰队绕岛对岛上目视可及的房屋泄愤炮击一刻钟,扬帆离开。

福建水师残兵躲过一劫,海澄公黄仕简躲过一劫。

……

远离海岸线后,

阿德莱德在航海日志写下:

“~舰队航行至厦门湾,遭遇鞑靼近海水军炮击挑衅。我舰队当即还击,击毁鞑靼人15艘大船,杀伤水手3000余。”

“然而,卑劣的鞑靼人以无耻的夜袭战术杀死我250名登岸士兵。”

“此战,我惊讶的发现鞑靼海军武备简陋,其船只从用材到设计都充斥着巨大的缺陷,毫无可取之处。他们似乎没有专门的战舰~”

“鞑靼步兵没有夜盲症,或许和他们的饮食结构有关系,摄入大量鱼类。”

“身为一名贵族,对我有恩之人,我一般记不得。有仇之人,我终生难忘。”

“我,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