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这里没没有月儿,但是却有愁,说不完的愁。
军帐之中,隐隐回荡着刚刚樊哙的骂骂咧咧声音。
“韩信!你就是个匹夫!无耻至极的鼠辈!”
“当初不是我大哥刘邦在灯塔星收留你,你能混到今天?”
“结果呢!一个喂不饱的白眼狼!你背信弃义,卖主求荣,另起炉灶把我大哥给架空了!”
“我大哥可以不计前嫌,甚至说把自己的很多部下军队都给你,让你去和项羽争霸!可你呢?”
“你打败项羽了吗?没有!”
“尼罗河上游,伱囤兵一千六百万,那可是一千六百万大军啊!结果被项羽三百万大军直接击穿!从头到尾彻底击穿!”
“甚至到最后,项羽还有三十万大军保留!”
“项羽靠着这三十万残兵,强渡尼罗河,与准备许久的六千万法老王大军大战,三十万杀破六千万!破釜沉舟,一战成名!成就霸王之名!”
“你,不配和项羽比!”
“你,对不起我大哥!”
“现在,我大哥一己之力击败界王神,成为盘古宇宙的新生代天花板级强者!你就应该交出兵权,滚蛋!立刻滚蛋!”
“你还有什么脸面站在这里对我们吆三喝四?”
“……”
樊哙的人已经离开了。
但是声音还回荡在诺大的营帐当中,刺激着韩信敏感的内心。
韩信不是刘邦,刘邦是市侩流氓人堆里爬出来的,内心强大到足以和秦风媲美。
韩信内心很脆弱,他是一个要强的人,但是他有一个拿不起的国去。
别人一提到过去,韩信就容易破防。
而这一点,很多韩信的部下也明白,他们很少会提起韩信之前,大家伙一起维护着这脆弱的上下级关系。
这一次樊哙直接撕破脸,就让韩信在所有人面前丢了個大脸。
摆在韩信面前的是两条路。
第一条路,杀了樊哙,立下威信,继续这样下去。
第二条路,自己滚蛋,把位置让给刘邦。
第一条路首先就行不通。
樊哙是什么人?
刘邦的心腹小老弟,后来韩信的合伙人。
当初为何刘邦愿意让出兵权,还不是刘邦太怂,然后一帮小老弟怒啊,樊哙这人直接找刘邦对峙,要么咱们回老家,要么你把兵权给我,兄弟我给你干事业,以后你哪天不怂了,兵权还给你。
刘邦是看在樊哙的面子上,才把兵权给自己的。
很多义军阵营的人也都认为,樊哙才是义军的核心领袖,你韩信最多就是一个带我们打仗行军的军师,仅此而已。
所以杀樊哙,这不可行,也行不通。
那只剩下了第二条路,离开这里了。
想到这里,韩信突兀的有一种莫名的伤悲,韩信想起来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秦风。
那是在灯塔星的时候,韩信第一次和偶像面对面真正见面。
秦风笑看着自己模仿他的招数,笑说自己只是模仿到了他的形,没有模仿到魂,让自己回去多练练,以后就算不能抵达他的成就,也能成为一代强者。
可这么多年来,自己忙于争锋兵事,少有时间修炼武功,导致武功荒废许久,面临霸王项羽的阵前叫阵,自己也不敢上前和霸王过招,只能让樊哙和霸王过招。
如今,霸王被自己实质上驱逐出去了天竺宇宙,去了法老王宇宙,那自己也完成使命了,也该去追求自己的人生了。
韩信起身,看着空荡荡的帅帐,嘴角露出三分苦涩,七分洒脱。
我当年双手空空的来到沛公麾下,现如今,我又双手空空的离开。
这,也许就是人生吧。
韩信从怀里拿出来了星核虎符,放在了桌案上,走出了帅帐。
不多时候,一艘飞船冲天而去,离开了义军大营。
另外一边,义军阵营当中,樊哙被人一顿训斥。
“樊哙,你带脑子不带脑子!”
“那种话是大庭广众之下能说的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韩帅最是忌讳别人提及他的过去!你这么说,韩帅还有何颜面带领三军?”
能够指着樊哙鼻子骂,还骂的这么气势汹汹,唯有刘邦的好兄弟兼老乡会原始股东——萧何。
萧何是跟着刘邦第一批出来的,而且在沛县时候就比樊哙的影响力大。
萧何怼樊哙,樊哙不敢对骂,但是也不住争辩,“我,我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