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德帝问道:“怀有龙嗣,太医诊治过了?”
许文茵嘲弄道:“陛下软禁臣妾,太医自然不敢跟陛下作对,是臣妾宫里的女医于半月前诊断出来的。”
“既如此,那就是真的了?”
“自然,所以陛下说的什么字迹、信件,臣妾一概不知。”
睿德帝笑了,瞬间勃然大怒:“皇后,你贵为中宫之主,应当母仪天下,为天下女子之表率,但如今你秽乱后宫,混淆皇室血脉,是死罪!”
“王允!剥去她的皇后服制,收回金册金印金宝,废后打入冷宫!”
王允心里踏实了,终于不用揣着这个秘密了。
“奴才遵旨!”
“本宫看谁敢!”许文茵慌了一瞬,又马上镇定。
“本宫怀的就是龙嗣,陛下这是不想认?”
许文茵在赌,赌睿德帝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睿德帝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朕从未碰过你,你又怎么可能怀孕?”
许文茵瞬间大脑空白,颤抖着问道:“那芙儿……”
“自然也不是朕的子嗣,朕给过你机会,没杀那个孽障,但你还敢再犯,甚至指使你的庶妹利用国难发财谋利,简直罪不容诛!”
“你们许家真当这大梁是你们的天下了吗?”
许文茵哐当一声跌坐在地。
许天儒饶是觉得,即便被许凝设计陷害,也万万没有想到,会被许文茵连累。
这可是他那些子女中,最让他们省心和自豪的女儿了。
本以为可以借许文茵有孕一事,能将许凝的指证糊弄过去。
没想到许文茵竟然犯了更大的错!
嫡长女与敌戎王子无谋苟合,被抓了现行,丢了大梁的脸。
嫡次女贵为皇后,却秽乱后宫,试图混淆皇室血脉。
庶女也背叛他,当众指认他贪污官员善款,倒卖高价粮食,发国难财。
这桩桩件件,不论哪一个换做普通官员,都能让睿德帝剥了官服,贬为平民。
偏偏睿德帝对这些事都看在眼里,忍了又忍,今日终于是忍无可忍了。
尤其是皇后有孕一事,还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抖出来的。
睿德帝亲自承认,皇后怀的不是龙嗣,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别说他了,就是普通男人也接受不了。
况且二公主都两三岁了,也就说明睿德帝知道此事,但忍了两三年。
所以,即便许天儒是当朝丞相,根基颇深,也足够让睿德帝对他大开杀戒!
众大臣安静无声,生怕触了睿德帝的霉头,火烧到自己身上。
宫人上前,当场剥去许文茵身上的华服和凤冠,只留了一身白色中衣。
原本打扮的光鲜亮丽的许文茵,此刻如同落水狗一般。
王允拿着许凝给的信件,让许文茵辨认。
许文茵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在看见信中的内容后,大喊道:“这不是我写的!”
“陛下,臣妾根本没有写过这些东西!”
“这是臣妾的庶妹伪造的!陛下明鉴啊!”
许文茵和许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知道自己和父亲许天儒两人,只要能保下一人,那另外一人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