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剃发全天下都在骂他,但要是他帮着咱大清,把全天下汉人的头发都替了。
<div class="contentadv"> 这人人剃发,不就等于人人不剃发吗?
人人都剃发了,咱大清都一统天下成为正统了,谁还会骂他?
洪督师可是个明白人啊!他虽然怕死,不敢提高自己的上限。
但他可以把全天下人一起拉下水,拉低全天下人的下限嘛。
如此一来,全天下人的下限一拉,头发一剃,洪督师顶着那条小尾巴也就没那么显眼的。
为了自己死后的名声,咱们的洪督师也是豁出去了。
吴三桂、赵布泰、罗托、李本深、张勇等人都是武夫。
六十多的洪督师硬是以一人之力挑起了贵州重任,竭力稳定地方、筹措粮饷,为对南明的最后一击,为咱大清的一统大业,献出了自己的最后一把力气。
然而孙可望这个祸害,把两广这条粮道断了,在洪承畴这把老骨头的身上加了赵布泰的一万多张嘴不说。
还贴心的提醒咱大清,要警惕李定国打姜维牌。
又给洪承畴这位风烛残年的老督师上了难度。
这让洪督师的这把老骨头实在是吃不消啊。
“咳咳!”洪承畴咳嗽了两声。
“督师!”罗托等人大惊。
“无妨,虽然眼下局势艰难,但我大清绝不能自乱阵脚。”
洪承畴语重心长道:“安坤等人每日好好招待即可,若是顺军余孽和李定国真的出兵了,那时候我们再杀也不迟。”
“反之,若是我们现在就杀了安坤这些人,贵州势必大乱,到时候就算是李定国和文安之没有出兵的计划,也会趁机反攻贵州。”
“总之,现在正是我大清最危急的时刻,我军粮饷不济,天气又已经开始炎热,信王的主力更是还在河南。”
“以我三路兵马的十万之众,在人生地不熟的贵州,又是在夏季,何能敌得过李定国和文安之的三十万之众?”
“唯有用尽一切手段,稳住阵脚,拖延时日,疏浚粮道,待秋季到来,天气转凉,信王入黔,粮饷筹备完成,我军才能有把握击败李定国,平定云贵,完成我大清一统天下的夙愿。”
“咳咳咳……”洪承畴话音刚落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督师,伱可要保重身体啊!”罗托大惊,连忙道。
洪承畴闻言苦笑了一声,咱大清其实这是在把他往死里用啊。
四路清军中,无论是吴三桂、赵布泰、罗托,还是多尼、罗可铎。
都特么是一群武夫!
而自己手底下的李本深、张勇、王辅臣、陈德这些人也是一样的货色。
这些人打起仗大多是一把好手,除了多尼和罗可铎没有上过战场外,其余的都是老江湖了。
可光能打也不顶用啊,清军的政务、后勤这帮人一窍不通,也就只有吴三桂稍微靠谱一点能顾好自己,其余的全都得靠自己来处理。
洪督师都尼玛六十多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得在后面默默地为十几万清军擦屁股,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洪承畴感觉再这么下去的话,要是一年半载的拿不下李定国,估计自己这把老骨头得搭在云贵了。
不过都剃发了还能咋滴?清庭往死里用自己也只能受着。
不然剃了发,当了汉奸,还得罪了咱大清,落了一个凄惨的下场,洪督师就亏大了。
此时的洪督师就是六年前的孙可望,一个统筹清军打进云贵,一个统筹明军打出云贵。
只是六十多岁的洪督师不能和三十多的孙国主比。
孙国主年轻气盛的越折腾越来劲,洪督师老眼昏花的就不行了。
“大将军,老朽无碍,我大清一日不一统天下,老夫便一日不会闭眼。”
洪承畴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没有人比他更希望覆灭南明。
因为他觉得只有确立咱大清为天下正统,他才能洗脱千古骂名。
洪督师以老迈之身经略西南多年,编练了十万绿营精兵固守湖广,将西营和闯营死死挡在了云贵和夔东。
只可惜孙国主兵强马壮,虽然没能打出湖广,但二十余万西营兵马虎踞云贵,浑如铁桶。
洪督师和吴三桂根本无力进兵西南。
原本在去年洪督师就已经上书请辞,对灭亡南明已经绝望了。
好在,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数日之间,三王内讧的消息传来。
进兵西南,覆灭南明的战机转眼便以出现。
对于这唯一的机会,自感老迈的洪督师可不会错过这唯一的机会。
那怕是把这把老骨头全填进去,他洪承畴也要灭了南明的这帮余孽来洗刷自己的千古骂名。
否则,就算是死!洪督师也不瞑目啊!
“督师……”眼见洪督师如此,罗托的眼眶开始红了。
以六旬老迈之身扛起了贵州令人发麻的事务,洪承畴的呕心沥血,罗托也是看在了眼里。
为了咱大清的一统大业,洪承畴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去拼啊!
这样的好奴才咱大清上哪找去?
这样的好奴才又怎能不让罗托感动?
“督师年事已高,贵州事务还是让其他人代劳,督师先修养一阵身体吧。”罗托哽咽开口。
“不行!”洪承畴斩钉截铁道:“事关我贵州十万大军的生死,更关乎着大清的江山社稷!”
“皇上和太后将此重任交给我洪承畴,我岂能因私废公?不顾朝廷之托,不顾万民所望,安然偷闲!”
“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为了全天下的黎民百姓,我洪承畴纵使粉身碎骨,也要剿灭前明余孽,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