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找了议事厅,还是没找到苍将军的影踪,最后他只好往聂影舞的方向去怀疑,毕竟他们苍将军对内英文的情意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旭日大胆地猜测,来到了聂影舞的穹庐外,他看见里头的灯火是点着的,但在外头叫了老半天,聂影舞却没回半句话。
他掀开了帘子进去,瞧见了他找了好些时候的苍将军,他正躺在帐里,但却不省人事。
吕文焕被提押,聂影舞失踪,而苍将军却昏倒在聂影舞的穹庐里。旭日有不好的预感。
他叫醒了昏倒中的苍将军。
苍云展头疼欲裂地转醒,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小舞儿的穹庐里,“这是怎么一回事?”
“将军是否差人前去提押吕文焕?”旭日急急地问出他的疑惑。
“提押吕文焕?”苍云展甩甩疼痛的头,“没有。我没有差人去提押吕文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今天夜里有名士兵前去牢里,拿着将军您的令符,说将军要提押吕文焕。”
拿着他的令符,说他要提押吕文焕?
苍云展的脸色倏然一变,顾不得头疼,翻身寻找他的衣袍,检查他的令符还在不在。
他前前后后找了两回,却始终没找到他的令符。
“聂影舞呢?”他寒着脸问道。
“属下进来时,就只见到将军您一个人,穹庐内并没有舞姑娘的人影。”
今晚小舞儿异常的举止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原来她是为了救吕文焕,所以对于他的逾矩行为,她才没有激烈的反抗。
“赶紧去搜---务必将吕文焕以及聂影舞两人带回。”
辽营内所有的骑兵全部出动,由苍云展亲自带领,全面搜寻聂影舞以及吕文焕的下落。
搜寻的工作直到丑时一刻才有了着落。
士兵们回报,说是发现了吕文焕乘着马往雁门关的方向逃逸,沿途并没有发现聂影舞的行踪。
一会儿又回报吕文焕被弓箭手射伤,正被送回营区途中。
苍云展心急聂影舞的下落,所以只差随行大夫治疗吕文焕的伤,自己却领着军队继续彻夜搜查。
他料不到丑时四刻时,昔日派人前来更正,说被弓箭手射伤的不是吕文焕,而是聂影舞时:瞬间,苍云展全没了主意,只是快马加鞭的赶回营区内。
一入营区,他直闯小舞儿的穹庐。
帐内,聂影舞面容惨白,而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青绿色的外衣。
“她怎么样了?还好吗?”苍云展跪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小舞儿的手好冰,好凉。“她有没有生命危险?”苍云展扭头急切的追问道。
随行的大夫摇摇头,“没有,幸好那箭只射中了舞姑娘的左臂。”如果舞姑娘的运气坏一点,那么那一箭就会射中她的胸口了。
也幸而那名弓箭手的技术差,不然别说那弓箭手的性命保不了,就连他这个随行大夫项上人头能不能保得住都还未知。
有了随行大夫的保证,苍云展的一颗心这才放松了下来。
“出去吧!这儿由我守着就够了。”
他得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想他跟小舞儿的关系。
他不想让今天的事再次发生,所以他必须改变他们之间敌对的关系,或许他该改变以往采取对宋用兵的主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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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影舞在疼痛中清醒,她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惯见到穹庐支架上有熟悉的皮制品陈设,她还在辽营内,终究没能逃开!
幽幽地,她轻叹了一声,缓缓地动了动四肢,试着想活络一下她的筋骨,但她的左手却被人紧紧地扣住。
聂影舞循着下方看过去,只见苍云展高大的身躯蜷曲而起,不堪疲惫地趴在她的身边。
蓦然,难过从她的胸口哽上咽喉。
在他知道了自己的背叛直呼,为什么他还能对自己这么好?
聂影舞细微的动作惊醒了他。
苍云展抬起头来,惺忪的眼还未清明,便看见了她的眼眶中有水光在闪动,他急急地追问她:“伤口痛是不是?我去差大夫来。”
苍云展转身就想走,但手却被聂影舞紧紧地握着。“别去了,我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