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现在,她盯着少年那突出的喉结看着,仿佛有什么在无形之中蛊惑着她,令她又一次忍不住想上手摸去——
<div class="contentadv"> 不过这一回,却不是因为新奇了,而是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于是施宣铃心生欢喜,莞尔一笑,她那只手仍抵在越无咎胸膛前,咫尺之间,她清晰地见到少年的喉结动了一下。
少年呼吸一颤,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却还没来得及阻止时,那只纤长白皙的手已经摸在了他的喉结上面。
施宣铃扬起唇角,双眸亮晶晶的,一边盯着那鼓起的喉结,一边轻柔地抚摸着,甚至还上下摩挲起来,她丝毫没注意到越无咎身下的变化。
山间静悄悄的,夜风拂过一对新人的衣袂,当越无咎与施宣铃行至半山腰时,却看见了一片闪烁的萤火——
她阿娘留下的药典中就记载着这种奇异草药,这冬萤草长在山间峭壁下,冬日才能见到,因形似萤火,夜间散发着微光而得名。
越无咎神色一惊,被他圈在怀中的施宣铃却是目光一亮,欣喜地脱口而出道:“不,不是的,这不是萤火虫,这是冬萤草,可入药解毒的,这山中居然有冬萤草!”
“这,这是萤火虫?这个季节怎还会有萤火虫出没呢?”
越无咎仍沉浸在方才月下的那一吻之中,脸上微微发热,只盯着怀中新娘的那双潋滟红唇看着,见她张嘴说了些什么,他却全然听不见,只下意识地点头含糊应下。
越无咎不明所以,却也下意识俯身探去,少女身上的幽香扑鼻而来,她眸中似泛起秋水涟漪,一缕长发随风撩过他的脸颊,他正有些痒时,他的新娘竟凑近吻了上来——
少女的叹息间带着说不出的悔意与歉疚,即便越无咎一再说着不要紧,可今日这场大婚,到底还是被施宣琴毁掉了,他们期盼了那么久,终是落下了一份不太完满的遗憾。
越无咎静静听着施宣铃的话,却是一句责怪也没有,一双手只将她圈得更紧了,他逐字逐句道:
“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不要再自己孤身涉险了,人心叵测,阴谋算计,你不会每一次都那么幸运,恰好遇上的是自己能破解的局,若还有下回,请你等等我,不管再着急,也不要……扔下我,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同你一起面对,可以吗?”
不知过了多久,两道身影才在夜风中分开,两双唇都变得水光涟漪起来,在月下煞是好看。
一整面山壁之上,萤火纷飞,如梦如幻,而这些却又不是真正的萤火虫,而是纠缠盘绕在山壁上的草藤,它们如有灵性般,一根根在夜色中随风摇曳着,散发出柔和温暖的光芒,就犹如无数只萤火虫聚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面神奇瑰丽的“壁画”奇景!
“太美了,我从前只在药典的画册上面见过这种冬萤草,今夜还是头一回真正在山中遇上这些长在山壁上的‘萤火虫’呢,我得采些回去做成避毒香丸才行,你不知道这些冬萤草多有用……”
如今虽于男女之事上她仍没完全“参透”,但不知不觉间,他们一路历经重重,相伴走来,有什么早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摸这个鼓鼓硬硬的地方啊。”
弥补上今日的这份遗憾,还能让那些她所在乎的人一同见证,就像她跟小鲨鱼说过的那样,到时将师父、织织、小晏将军、凤楼主他们全都请来,她在施府这场大婚没有宾客,在云洲岛上却反而能得到许多真心的祝福。
“我还是第一次摸到男子的喉结呢,果然跟女子的大不相同,我一点都没有,世子你的喉结却那么突出,鼓鼓的,硬硬的,好有趣啊。”
“你,你别乱摸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铃铛轻晃,月光摇曳,那是一个浅浅的,清冽的,柔软的吻。
当下两人下了马,直奔那片美不胜收的萤火盛景。
越无咎越想越觉有意思,忍不住扬起了唇角:“你瞧,世间之事,往往因祸得福,我们在冬日还能得这一壁萤火祝福,这不正是最好的良辰吉时吗?”
月下清辉如许,梦幻的萤火之光前,越无咎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穿着那一袭绮梦嫁衣的新娘,她竟也恰巧扭头望来,他们两人的手同时按住了山壁上的一根草藤。
四目相对间,萤火纷飞,越无咎张开五指,将施宣铃那只手温暖地裹住了,他们的掌心之中同时还缠绕着那根散发着光芒的冬萤草。
无法言说这一刻染着萤火之光的那份心动,少年的喉结又动了动,他注视着她,眸色愈深,字字温柔:
“宣铃,我们来做夫妻,今夜回去,就来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