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点燃第三根,转过身,在清冷的秋夜里吐出一片烟雾。
隔着玻璃窗,借着月光,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床上的宁惜。
眼看着宁惜翻过身,要压到受伤的左手。
他忙着将烟按在烟灰缸里,快步走进卧室,伸手扶住宁惜的左手手腕,将她的伤手移开。
宁惜没有反应,白天彩排晚上演出,她实在是有点累了。
现在,已经沉沉入梦。
整个人都缩成一团,如同婴儿的姿态。
在心理学里,那是自我保护的姿态。
江律坐在床边,俊脸上染上冰霜。
窗外,冷月如霜。
城市的另一端,楚瑾言同样也没有睡。
脸上的怒气,比起江律过犹不及。
“什么叫查不到?”
“楚总,那个车号不是在私人名下,而是注册在一家投资公司名下。”
“那就去给我查这个公司,注册人是谁,谁是老板。”
“这是一家外资公司,我要找人需要时间,今天太晚了,要不然……明天?”
明天?
明天一切都晚了!
一想到此时此刻。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睡到的宁惜,可能正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共度良宵,翻云覆雨。
楚瑾言嫉妒得几乎要发狂,转过身,他猛地将手机砸在墙上。
住在隔壁的楚瑾晨,被他吵醒,皱着眉走过来推开他的门。
“大晚上你干什么,让不让人睡觉了?”
上前一步,楚瑾言一把扼住她的咽喉。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招惹她,她根本就不会退婚!”
楚瑾晨被他掐得呼吸困难,脸都涨得通红,两手拼命地拉扯着他的胳膊。
楚瑾言丝毫没有理会她,只是一点点地将手指收紧。
幸好,楚家父母也听到声音,过来查看情况。
看到已经快要被他掐晕过去的楚瑾晨,忙着冲过来将楚瑾言拉开。
缩在父母身后,楚瑾晨喘息着,抚着被掐疼的脖子。
“你……你就是个变态,要是我是宁惜,我也不会喜欢你!”
“你找死!”
楚瑾晨还要冲过来,楚母忙着拦住他,转脸呵斥女儿。
“小晨,你哥心情不好,少说两句。”
“他这样对我,你们还惯着他?”楚瑾晨满脸委屈,“早晚有一天,他把自己折腾进监狱。”
“放肆!”楚父怒喝一声,用力推她一把,“给我滚回房间去,再敢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楚瑾晨哭着离开,楚母将楚瑾言扶到椅子上,还在哄。
“好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回头,妈妈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宁家都那样了,你还理宁惜做什么。”楚父走过来,“我已经帮你安排好和唐副市长家的千金相亲。人家可是海归的高才生,要模样有模样,要地位有地位,不比宁惜强?”
“是啊,瑾言。”楚母笑着拍拍儿子的背,“要是这门亲事成了,以后这燕京城还有谁敢和你做对?”
楚瑾言眯着眼睛,露出笑意。
“好,我去!”
“这才是我儿子。”楚父满意地露出笑容,“什么爱情都是虚的,权势有了,女人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楚母瞪一眼丈夫,“你在外面怎么玩儿,我不管。但是,咱们楚家的媳妇,那可一定是门当户对。”
“好了。”楚瑾言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楚家父母离开,楚瑾言端过桌上的酒杯,将酒水灌进喉咙。
宁惜,等我成为副市长家的乘龙快婿,我看还有谁能护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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