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放下手中的琴和包,“有什么事吗?”
“小惜,这次傅律带来的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左依依笑着冲过来,拉住她的胳膊,“你哥的案子马上就要重审了。”
“真的?”宁惜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傅锦年。
傅锦年从包里取出法院的通知单,送到她面前。
摘下手套,宁惜两手接过通知单。
薄薄的A4纸上,一共只有三行字,就是关于案子重审的通知。
简简单单三行字,宁惜足足看了四五遍,又盯着下面大红的法院章看了一会儿,这才敢相信自己不是做梦。
“因为这个案子重大,上面也很重视,所以要求尽量审理,下周五就会开庭。”傅锦年扯扯唇角,“这些天,我们已经整理好所有的资料和证据,到时候我会亲自出庭,帮宁忱辩护。”
“谢谢。”宁惜捧着通知书,手指都在颤抖,“谢谢你帮忙,你等我一下。”
快步走进房间,从抽屉里翻出之前她得奖的奖金支票,宁惜两手捧起来,送到傅锦年面前。
“这是您的律师费。”
“不行,这个我不能收。”傅锦年哪里肯要,忙着将支票推回去,“这个……原本就是我欠你的。”
宁惜以为他说的是傅锦希的事,抬起脸。
“一码归一码,公是公,私是私,你是我哥的律师,我原本就应该付你律师费的。”
傅锦年心中越发愧疚起来,“小惜,我……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知道他肯定要和她谈傅锦希的事,宁惜轻轻摇头。
“对不起,我有点累了,如果不是关于我哥的案子,我想早点休息。”
听出她语气中的拒绝,傅锦年满心内疚地摇摇头。
“好……那我就先走了。”
将支票放到桌上,他转身要走。
宁惜追过来,将支票放到他手上。
“如果您不收这张支票,上庭的时候,我只能找别的律师。”
傅锦年看看手中的支票,再看看宁惜的脸。
他心中很清楚,以宁惜的个性,如果他不收这张支票,对方真的有可能会更换别的律师。
宁忱之前放弃上诉,完全是因为傅锦希的错。
这一次的庭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节外生枝。
眼下,他是最有可能帮上宁忱的人。
如果现在告诉宁惜所有的真相,对方肯定会拒绝他出庭。
江律拿到这些资料不容易,他不能再让这个案子有任何闪失。
咬了咬牙,傅锦年将支票塞进背包。
“好,那我们……庭审的时候再见。”
“小惜,你刚回来别下楼了,我送送律傅。”
左依依拿过大衣,将傅锦年送到楼下。
“傅律,我想问一下,宁忱哥这个案子,胜率能有多大?”
“从眼下我们手头的证据,应该在九成以上。”傅锦年答道。
“那就好。”左依依拢了拢大衣,“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问你。小惜准备和江律离婚的事,你知道吗?”
傅锦年怔住,“你说什么,他们……要离婚?”
“看来,你也被蒙在鼓里。”
左依依在清冷的冬夜里,冷笑着摇摇了头。
“我也不怕和你说实话,他们之所以离婚,全是因为你妹妹傅锦希。
傅律,我很尊重您,尊重您的专业素养,尊重您的为人。
宁惜感激你帮宁忱做的一切,没有去找傅锦希理论,她也不让我去,我知道她是不想让你为难。
但是,作为她的朋友,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希望傅律转告你妹妹,做小三是最他妈无耻的,别以为她玩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可以随便欺负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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