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了?”江律暗咬着后牙,“我不是交代过你,要好好看住他的吗?”
“是我疏忽。”傅锦年一脸懊恼,“我没想到,他会突然离开。”
“你!”江律气恼得想要发作,想起宁惜还在餐厅,又压住语调,“那你来这儿干什么,去火车站、去机场……找啊!”
“晚了。”傅锦年递过一封信,“这是对方留下的,他昨天晚上就走了。”
江律夺过他手中的信,在手上展开。
信是用酒店客房的信签纸写的,看得出来写得很匆忙。
“江先生、傅律师,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辜负二人的信任,可是……为了我的家,为了我的妻子,我只能做这个选择。”
江律一把将信纸揉成一团。
“谁干的?”
从对方的留言里,足以看出,证人是被迫离开。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威胁他。
宁惜看江律一直没回去,好奇地走过来。
“锦年哥?”看到站在门外的傅锦年,她笑着开口,“快进来啊,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看到站在客厅内的宁惜,傅锦年也是有点吃惊。
“小惜,你……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她家,她不在这儿在哪儿?”江律将抓着信纸的右手塞进口袋,向傅锦年做个眼色,“既然你有事,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傅锦年会意,“是啊,小惜,那……我就先走了。”
“你们别演了。”宁惜抿抿唇,“是不是我哥案子的事?”
江律只怕她难过,忙着掩饰,“老婆,你别瞎想,真的没有。”
“江律!”宁惜喝住他,轻吸口气,软下语气,“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怕我难过,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太累了,我们是夫妻,我不是你的宠物,难道夫妻不是应该有事一起扛吗?”
江律一怔。
一直以为,他总是把保护她,让她快乐放在第一位。
他原本以为,这就是最好的疼爱。
这是第一次,他意识到,他似乎错了。
之前两人的种种误会,或者就是因为他太想保护她,反倒弄巧成拙。
拉开门,他轻抬下巴。
“锦年,你进来说吧!”
傅锦年轻轻点头,迈步走进客厅,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向宁惜说明。
“眼下,这个案子有点陷入僵局,不过,我们也并不是没有机会。只要我们找到更多更有力的证据,宁忱一定可以平安出来。”
江律站在旁边,一脸担心地盯着宁惜,生怕她会受不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宁惜并没有因此而崩溃。
她虽然难过,却还是坚定地点点头,“我们一起想办法。”
傅锦年暗松口气,“好。”
片刻,宁惜抬起脸,说出自己的分析结果。
“证人离开的事情,我猜肯定与楚瑾言也脱不了干系。楚瑾言这么害怕出庭,这足以说明,我哥就是冤枉呢,一定还有很多证据可以证明我哥无罪。”
宁惜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件事。
“对了,之前在庭上的时候,那个供货商不是说过,楚瑾言在别的工程也这么干过。如果我们找到这些证据,是不是就可以立案调查他?”
“没错!”傅锦年点头,“这一点,我和江律也想到了,我们正在想办法查之前楚瑾言经手的工程。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那我就先去看看,助理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
傅锦年告辞离开,江律和宁惜一起将他送出客厅。
目送傅锦年的车子走远,江律收回视线,视线专注地看着宁惜,突然意识到,自己太低估她了。
他的这位江太太,远比他想象的更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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