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时,时穆发觉云妃不见了,他冷着脸低声道。
“云儿去了何处?”
时夫人看到允王也不见了,脸色煞白,这两人该不会……
她连忙宽慰道,“或许只是官人多虑,云儿身体不适,应当是回宫歇息了。”
时穆捋了捋胡须,只要云儿没有乱来,他不会干涉此事,毕竟允王和将军府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罢了,咱们随皇上去倚梅园。”
他的目光深邃,一直落在永安帝与时卿并肩而行的身影上,到底是他的女儿有几分手段,竟然得到永安帝的喜欢。
可惜,他追随的是允王,而非当今圣上,时卿这颗棋子,只有牺牲,只是也能发挥最大的代价。
时穆虽是大将军出身,只是在京城世家中一直被排挤,他也想时家跻身名流之列。
可裴行舟迟迟不愿封后,也怪不得他叛主。
良禽择木而息,生存法则罢了,怎么能怪他呢。
陈太后与时穆的目光不经意相视,彼此了然一笑,计划都在掌控之中。
今晚,是太后的寿宴,最精彩的表演还没有上,当然急不得。
*
倚梅园的梅花盛放,幽香阵阵酣睡在树梢,凌冽的寒风吹不散花枝,反而愈显好看。
这样诗意的倚梅园,让文臣忍不住开始题诗作画来,小玄子也是机灵的早备好了笔墨,大臣们跃跃而试。
而众多诗词歌赋还有画作中,有一人的诗词格外的出众,大臣们纷纷看去,没想到那人竟是太医院圣眷正浓的章太医,章泫。
“不愧是探花郎出身,章太医不仅医术出众,更是文采斐然,满京城的儿郎,怕都不及章太医半分。”
章泫穿着一身白衣,如玉的脸庞带着淡淡的笑意。
若是仔细去看,他的目光,始终不经意追随着永安帝身侧的宠妃,时昭仪。
“大人过奖,只是即兴发挥罢了。”
裴行舟揽着时卿的腰身,双眸带着几分寒意,他敏锐的察觉到,方才章泫的目光,不经意看向的人,正是时卿。
男人灼热的气息让时卿有些警惕,狗皇帝发什么疯呢?
统子:好大的醋味,宿主可有闻到?
时卿:……
果然,她听到裴行舟阴阳怪气道,“听说爱妃与章太医青梅竹马,想必章太医对爱妃甚是关照?”
这番话带着咬牙切齿,时卿仿佛听不明白,迎着男人的怒火笑吟吟道。
“在时家时,嫡母时常为难若非章太医接济,只怕臣妾与皇上也无缘分,臣妾从来都是感恩图报的人。”
裴行舟将她拉入怀中,薄凉的唇含着她圆润的耳垂,惹得时卿战栗不已。
裴行舟阴恻恻道,“爱妃若是要报答,不如在床底之间更为热情些,朕自然会替你报答。”
时卿,“……”
老色胚!!
时卿怒了,她努力想挣脱帝王的手,反被某人掐着腰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