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儿听到这话,心里不舒坦,她向来在侯府跋扈,这会更是不客气道。
“你这老虔婆,胡说什么,竟是想着挑衅我与嫂嫂的情谊,你莫非包藏祸心!”
说着,陆霜儿抬手就要给赵嬷嬷一巴掌。
时卿将赵嬷嬷护在身后,握着陆霜儿的手,冷冷道。
“好霜儿,赵嬷嬷是我娘家的奶嬷嬷,若她无错处,也不是谁都能打。”
陆霜儿急了,她气愤的看着时卿,竟是十分的委屈。
“嫂嫂,我究竟是不是你妹妹,你怎能护着下人!”
“您是侯府夫人,便任由侍女如此说主子吗?”
谢淑薇唯恐天下不乱,最好时卿失了人心才好。
时卿轻嗤一笑,“不知谢姑娘是以何身份插手侯府之事?就算你是侯爷的救命恩人,可侯府的事,外人还没有资格插手!”
谢淑薇被她说的话气死,双眸微红,面上也尴尬。
“我只是担心二小姐与您心生龃龉,看来是我多言了。”
时卿毫不留情下面子,“你知道就好。”
该死的时卿,竟敢这样同自己说话,她心中暗暗的想着,总有一日,今日之耻她必然要十倍奉还。
她可是新时代的女性,时卿着蠢笨的女子,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想起曾经听人说起,京城的黑市中的杀手最是厉害,只是需要银钱不少……
时卿啊时卿,怪不得自己心狠,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霜儿,不许胡闹。”
听到自家大哥说话,陆霜儿不甘的将手收回。
赵嬷嬷这会也是没了顾忌,声音冷厉道。
“也好叫侯爷与老夫人知道,若非是咱们夫人每月补贴近四千两银子,侯府怎能维持呢,可也没有一直让媳妇用嫁妆补贴的道理,侯爷您说是不是?”
时卿等到赵嬷嬷将话说完,这才装模作样的阻止。
“嬷嬷,侯府的难处我向来是知道,只是夫君九死一生才回家,想来是老天爷庇佑,也不该让夫君为小事烦忧。”
赵嬷嬷这番话,说的在场的陆家人心里羞愧。
陆文柏心里羞愧,这六年他在哪里,自己心里清楚。
为了自己的脸面,断然是不能用时卿的嫁妆补贴了。
他随意的翻了翻账本,上面记载着这六年来时卿补贴的银两,数额不小,竟然整整有近十万两。
其中,就有老夫人和他的妹妹挥霍无度的用钱买首饰,整整近两万两银子。
陆文柏脸色不太好,就算陆家所有的店铺加起来,最多也才近两万银子,寻常的百姓家中,一两银子就能用许久了。
霜儿,果真是被惯坏了。
“赵嬷嬷说的有理,夫人这些年为了时家一直在操持,自然是没有让夫人继续贴嫁妆的道理。”
陆文柏最是要脸面,以后还是要在朝堂上为官,并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至于夫人补贴的银子,最多三个月,我会命人补上。”
时卿微微颔首,“多谢夫君体谅。”
这银子本就是原身的嫁妆,当然得要。
时卿顺势又缓缓道,“近来身体有些不适,母亲,管家权也不便在我手中,请母亲收回管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