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看着满桌子的水晶糕,各式各样的味道都有,瞧着倒是有些好吃。
只是究竟是谁,居然往这送点心?
谢北陵伤了筋骨,平日里巴结的人避之不及,这糕点总不能是谢北陵送的吧?
时卿忽然想到一个人,难不成是谢临安送的!
她皱着眉头,将糕点都给了青柚,“青柚,你喜欢吃水晶糕都给你,拿回去放着吧。”
青柚疑惑,点心如此好吃,卿卿居然能毫不动容,不过想到时卿到底曾是丞相府的小姐,于是也没纠结,将糕点都收下了。
时卿没闲着,虽说她每日只用贴身服侍谢北陵就好,只是,不代表定国公府的人会无视她。
尤其是江娴妤,如今和世子才吵完架,心里憋闷不知如何释放时,定会寻个由头来找自己麻烦。
她倒是没想避开,只是总不能任由江娴妤胡作非为。
江娴妤想躺赢娇妻剧本,她偏偏要手撕破剧本,无论原剧情如何,总不能让这夫妇二人重归于好。
她办事从来未雨绸缪,眨眼间已经有了主意,不过还得先伺候好那位爷。
时卿去了趟后厨房,正好厨娘做好了饭菜,她将饭菜端好,趁人不注意,暗暗的往里加了点东西。
倒不是她想毒死谢北陵,只是这些药,是促进伤势恢复的药,谢北陵的双腿还有救,她只是顺手帮忙而已。
时卿不知,这一幕恰好被谢北陵身边的小厮顺心看到,他瞪大了眼睛,心中简直要惊呆了。
二爷如此好心,将这丫头留在身边,难道她要恩将仇报对二爷!
想到这里,顺心万般气愤的走到了腾云阁,书房的窗棂旁,男人坐在轮椅上,他抬手在宣纸上练字。
他的侧脸如玉,格外的好看,仿若静止的山水画一般,令人不敢亵渎。
忽的,谢北陵停下手中的笔墨,慢悠悠的抬眸。
“何事如此惊慌,平日里倒是白教你了。”
顺心连忙平稳心神,复又恭敬的说道。
“二爷,您待江卿卿那女子如此好,更是帮她脱离混不吝的世子身边,可她竟然做出那种事?”
谢北陵剑眉微皱,对顺心似是而非的话困惑,更好奇时卿做了何事,让他的小侍卫如此不淡定。
“那丫头胆子倒没那么大,不过我也好奇,她究竟做了什么!”
顺心平日里虎头虎脑,这会脸颊涨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吐槽道。
“小的方才去后厨,准备为二爷准备饭菜,竟看到卿卿姑娘给您下了药,她不知存了什么心思!她对您居心不良!”
谢北陵的衣衫浸染了墨汁,似是被这番话惊住,那双好看的眸子不知思考何事,终是酝酿了一场情绪。
时卿不知这些事,她见书房门开着,连忙推门而入,谁知,看到顺心紧张的整理衣衫,而一旁的谢北陵神情深邃,衣角凌乱!
她心中浮想联翩,暗道自己来的莫不是时候,没想到谢北陵……竟是好男色!
正欲离开,谢北陵低沉如钟玉带着几分冷意。
“将你留下伺候,难道你是想恩将仇报,饿死你的主子?”
时卿不情不愿踏入书房,觉得气氛越发尴尬。
顺心看着时卿也是一言难尽,尤其想到饭菜被下药,他连忙主动为主子分忧。
“二爷,不如我重新给您送份饭过来?”
时卿暗暗腹诽,果然是贴心的二把手,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疯狂吃瓜。
知道真相的团子忍住,才没有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