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夕柠即便是高考的那段时间,也没有断了和景徵的联系。
考上心仪的大学后,更是把自己没日没夜赚到的钱,定期转到景徵的账户。
两年的相处,她比谁都要清楚景徵伪装下敏感脆弱的内心世界。
像熬煮了的糖水在低温下凝固,看似坚韧,实则一碰就碎。
虽然景徵愿意被领养,但他必然不会用她太多的钱。
国外的开销也大,为了不让景徵自卑,陆夕柠大学四年找的兼职,不管是不是别人眼中不好的工作,她只管能不能让她和景徵活下去。
与此同时,还要偿还周家的钱。
那是她这辈子最辛苦的四年,但她甘之如饴。
因为景徵,真的活下来了。
或许是因为初遇是在医院,景徵毕业后留在了C国做一名医生。
而他,也对乘坐飞机产生了某些心理应激的疾病。
陆夕柠一次都没有劝过他回国。
国内留给他的记忆太过悲苦,她宁愿他留在那边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再次见到景徵,是在她和季牧野的婚礼前夜。
他亲手给她送来了结婚礼物。
第二次双胞胎儿子出生的时候,他不远万里克服对飞机的恐惧,再度来到了她面前,给他的两个小侄子送上了平安锁。
后来她离婚,回了雨桥村。
他得知了这件事情后,亲自飞过来接她去C国,亲眼见证陆糯糯的出生。
如果说之前他眼里所有的乐观,都是为了让身边人安心的假象。
那么当他抱着孩子,手指被睁开眼睛的小团子握住,眼里茫然过后的欣喜,是陆夕柠第一次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想要活下去的希望。
陆糯糯的出生,不仅仅给了她希望,还给了景徵不一样的感觉。
孩子出生后的尿布、泡奶粉,从来不需要陆夕柠关心。
因为景徵全部都包揽了下来。
而陆夕柠看到了他向好发展的变化后,也没有阻拦他的付出。
甚至还故意使唤起来他。
让景徵看到了他对于她和孩子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就连陆糯糯学会说话,第一声喊的也不是妈妈,而是舅舅。
在小团子会爬的那个阶段,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