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审局度势地摇头:[感觉不像,这个伪装成医生的家伙戴了人皮面具,而且用手段伪造了虚假的雄性等级。]
房间里只剩下她与陆枫。
夏漾漾指尖捻着书页,率先偏头笑笑:“发生什么了,老板,您已经找好下家替代我了?”
她指的是门外的那个白大褂。
“您是我唯一的心理医生。”
陆枫说出这话,像是鼓起勇气的真挚表白,耳尖染上红霞。
又像是在压制某种躁动,他声音比以往哑了几分。
“抱歉,昨晚让您受惊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离开您半步。”
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独属于陆枫的气息将她包裹。
陆枫眸光又暗了暗。
却撤到了安全社交距离的范围。
就像狗撒尿用气味标记领地一样,气味在虫族象征着一种程度的占有,让其余跃跃欲试的家伙敬而远之。
陆枫这个家伙的心思,从来都是暗戳戳的。
夏漾漾挑起一侧眉梢:“王姨比我受惊,这么说老板更应该对王姨寸步不离。”
“当然,您说的很对,我该说,不会再离开这栋别墅。”
陆枫的眼神理智又拉丝,灼灼地望着她又不跨出雷池半步。
顺从她一切的说法,绝不反驳。
夏漾漾被他盯得怪怪的,虽然她确实有攻略他并且选他生崽的意思。
但为什么,这个陆枫,出去一趟回来就像替了个芯似的。
难道真丝裙的作用真这么大?
她握着笔抵在下巴上,思索须臾,又试着说了一句:“我可提醒你,选择男诊疗师或者倾向于抱着男人睡觉,有可能是睡眠障碍加重的表现,你应该注意治疗。”
不知道这句话里,哪一句又勾起了他的回忆。
他忽然单膝跪在她面前,拾起她的左手。
像捧着世间珍宝,小心翼翼贴在额前:“很抱歉前些日子对您的冒犯,希望您不要怪罪于我。”
夏漾漾一惊,另一只手拢着身上的外套,身体后倾。
陆枫继续说:“以后没有您的允许,我一定不会再那样做了,虽然接触的时间不多,但请您相信,我并不是一个粗鲁野蛮的人。”
“……”
他缓慢、优雅地,在她的手背落下一个克己复礼到极致的吻。
虽然这样主动地示好,但脖颈上那渐渐浮起红晕,才是他内心情感的真实泄露。
砖头书顺着柔滑如水裙子掉落,“砰”得不小一声,重重合上。
夏漾漾在意识里抱头:[他是被鬼附身了,还是心理病情恶化了?!难不成他还兼职cosplay的委托?]
系统:[都……都没有吧。]
夏漾漾:[原来那个陆枫呢?这个太怪了太怪了,呜呜呜,我要原来那个!]
夏漾漾从他手里挣脱,跑去桌前的档案箱一阵翻找,她动作着急,花白的纸张飘飞了一地。
陆枫视线落在她赤着的足上。
他已经将找到女皇的消息传回虫族了,在飞船来到之前,他应该把地面都铺上地毯,以免她总踩在冰凉的瓷砖上。
他拎了双拖鞋,半蹲在地上,温热的掌心轻轻拾起她的脚踝。
那雪白的足反抗了一下,便顺着他的手,踩进鞋子里。
陆枫站起来,又尊敬地拉开距离:“您在忙什么?”
“砰!”
一张正反两面印满墨字的纸拍到桌上。
夏漾漾不容置喙地掀起一双清冷的眸子:“老板,出于人性与道德层面的关照,我想我应该对你进行睡眠障碍程度的评估。”
说着,她已经走到桌对面坐下,戴上手边的金丝边框眼镜,递给他一支黑色钢笔。
“……好。”
陆枫十分顺从地站在她对面,一手脱开笔帽,一手拾起那张调查问卷。
问卷第一个问题:您首次性行为发生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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